第2章(2 / 2)

渠寧麵對他們的問如實回答:“那個花瓶是紫嬰的相好送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很寶貴它,都把它放在床櫃上,每天都打理上麵的花。”

“那你知道他的相好是誰嗎?”複河問。

“知道,他是未侯複氏家的侍衛。”

三人一怔,隨後便離開了。

複河說:“看來我們要回去一趟了,這件事果然和我家有關係。”逐墨說:“可我還是不明白,那個花瓶有什麼特別的嗎。”淺澀也附和道:“對啊,還有你讓我檢查死者的下體是為什麼。”

複河嚴肅地說:“來不及了,我們弄倒了那麼多守衛,現在必須快點離開,在路上說!”

他們很快地離開了這裏,在路上,複河解釋道:“我讓你檢查下體是為了驗證我的猜想,通過她下體的血比較粘稠可推斷死者應該是被先奸後殺,但在被那個時應該是昏迷的,不然床上不至於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死者身上有多處傷痕,可見凶手對死者是十分憎恨,致命傷應該是心髒那一刀。由於多次捅殺,房間內幾乎到處都是血,然而最靠近床的床櫃上的花瓶上卻是一滴血都沒有,我又仔細看了那上麵插的花,奇怪的是花上麵竟然是有血跡的。所以花瓶上的血應該是被凶手故意擦掉了,如果不是為了掩蓋什麼的話,那就是凶手露出的破綻。”

複河接著說:“這個花瓶又是我家的一個侍衛的,而我昨晚又看到了我家的一個小廝在這不知道幹什麼,你們還記得逐墨在我家時發生的那一場命案嗎,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所以才決定回去看看。”

他們又回到了複河的家,仆人一看是少爺回來了,忙去稟告。複河的父親複宏冷冷地說:“是不是知道罪過了,回來領罪的啊。”複河行禮道:“並非如此,我們是來找出真正的凶手的。”

複河將他們在旅店的經過一一說明,並要求檢驗那日的屍體,府上所有奴仆並侍衛都集中起來讓他辨認。複河一眼就認出了那日在旅店的人,他是廚房的一個夥夫,見他神情緊張,便問:“你昨天去那幹嘛了。”那人低著頭,吞吐了半天:“我……我昨天沒去……沒去什麼地方啊。”

“你還說謊,昨夜我明明見你在那旅館,還鬼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複河叫來昨夜府中當值,發現他昨夜確是不在,“我隻是去那兒喝酒的。”那人又辯道。

複河靠近他說:“這兩具屍體上的刀傷係出於同一把刀,所以凶手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你昨夜去了旅館,那就發生了命案,如果真與你無關,你又為何言辭閃爍。”

那人一言不發,然而手卻在暗暗顫抖,鬢角也逼出滴滴汗珠,臉色蒼白。複河接著說:“回到府中你一定立刻就被叫去做事,我想那沾著血跡的刀應該還在你身上吧。”

說到這兒,那人猛地一驚倒地,然後痛哭:“我是殺了那個女的,但他不是我殺的,他是自殺的。”

那人的神情變得十分悲傷,就像痛失孩子一樣地流著淚,身體蜷縮在一起,不停地抽搐著,像極了那沿街乞討的窮人,在風雪之夜孤獨無依地被遺棄在冰冷的街頭,奄奄一息……

在之後的詢問中,那個凶手說:“在她出現之前,我們倆一直相愛,後來我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就在暗中調查,發現了他和她的奸情,我很氣憤,卻又害怕,但我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去問他,誰知道他見我知道了之後十分愧疚,竟然拔出我的刀,自刎在我麵前。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悲痛之餘我又想到那個女人,我把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她身上,我要讓她死。於是我把她迷昏,然後又把她給做了,最後拿刀在她身上拚命地捅……”

事後複河一個人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盆中的花,心情有些不一樣。淺澀走過來說:“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啊。”

複河轉頭看著淺澀:“你不覺得這是個悲慘的故事嗎?”淺澀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這世間的愛有太多種,但每一種愛都令人動容,當我們在質疑別人為愛而犯下的錯時,卻不曾想過自己是否能夠逃脫這樣的感情的控製。”

複河微笑著看著淺澀,正想要說什麼,卻被淺澀製止了:“無論未來怎樣,我都會是你的妻子,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愛你。”

兩人在夕陽的沐浴下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