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家裏的人被這一聲莫名的叫喊驚動,不久就來了好些人,點上燈,麵麵相覷。一個年長的男人看著逐墨說:“你是誰,怎麼在我家中出現。你是怎麼進來的?你身上怎麼有血的。”說著往樓梯口看,發現血是從那兒流出來的,又在樓梯上發現了一大攤血漬,突然喊道:“你殺人了!快,把他給我抓起來。”逐墨毫不知情,快要哭了地望著四周。

“等等。”

人群中走出一個幹淨的男子,他身上沒有血跡,他就是那樣的純淨不帶絲毫雜質,“誰都不許碰他,他是我朋友,一定是搞錯了。”複河攔住正要抓住逐墨的人說。

年長的人猶豫了一下:“怎麼從來沒聽說你有這麼一個朋友,那他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複河辯道:“難道就因為身上有血就說他殺人了嗎,他才第一次來這兒,有什麼理由殺人呢。”

“夠了,看你都交的是什麼朋友,一來就給我們家帶來一樁命案。我看他不是什麼好家夥,來人,把他抓了關進地下室。”年長的人絲毫不管複河如何辯解,強行把逐墨帶走了。

“父親,你不能這樣做。”複河對他說。那人冷了一眼複河:“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最近你不要出去了,你和淺澀才成親不久,好好學著當家,做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別總是往外跑,帶了些不該帶的人,給家裏生事。”說完走出門。

複河想叫住又覺得自己無論怎麼說也沒有辦法說明白的,就沒有叫他。這時那個女子走了過來,她就是才和複河成親一個月的淺澀:“那個人是你的朋友?”複河望了她一眼:“嗯……不,不是。”“什麼。”複河轉過身,停了一會兒說:“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嗯!”淺澀堅定道。“他其實是王的弟弟。”

“他為什麼會來這兒?”複河把事情的經過給她說了。淺澀對複河說:“既然如此,那就把他救出來。”複河說:“我正有此意。”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那麼,就今晚行動。”淺澀道。“好,國家正是危亡時刻,需要我們努力,隻是你女兒之身,會不會……”“怎麼,瞧不起我啊,我可是習過武的。而且。”淺澀拉住複河的手,“我們是夫妻不是嗎,我會全力支持你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複河看著淺澀,覺得她和幾年前剛見到她時不一樣了。

大約三年前,一個沒有風的早晨,複河遵照家族傳統和父親去山林裏獵狐,那被認為是祈求男孩子擁有強壯身體的方式,將他自己所獵之狐脫皮去肉,取其骨於鍋中沸煮,讓男子每日用湯澆葉服下,如此三日。然而在林中卻連半隻狐的影子都看不見,隻見一個渾身破爛衣服,弱弱地坐在一棵樹的旁邊,雖隔了一定距離,但依舊可以看見她微微的顫抖。複河問她:“喂,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我尋了整片林一隻狐都不見,卻隻看見了你。”她望了複河一眼,沒有回答。

這時,父親走到她旁邊:“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她搖搖頭。

“和家人走散了嗎?”,仍是搖搖頭。

“你知道為什麼都沒有狐了嗎?”,依舊搖搖頭。

複河說:“我們把她帶回家吧,我看我今天是不可能獵到狐的了。”父親同意了,就這樣把淺澀帶回了家,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裏來,隻知道她沒有父母,沒有家,甚至連她之前的所有經曆也不甚了解,但她就這樣出現了。他們收養了她。

夜色終於漸深,是時候開始行動了。而此時在地下室裏的逐墨早已心灰意冷,抱著雙腿啜泣,心裏滿滿的都是歿淩。黑黑的門突然被打開,複河悄悄進來,逐墨一瞬間猛地抱住他,邊哭嘴裏邊叫著哥哥。像第一次安慰他一樣,複河用手摸著逐墨的頭,“快別哭了,我們要趕快走。”逐墨發現他不是哥哥,平複了心情後點點頭。

他們一路奔跑,也不知走了多久。

逐墨問:“我們是要到哪去啊!”複河道:“去野城,那裏有組織的人。”“什麼組織?”逐墨問。“哦,是一個情報組織,叫隱狼。國家有難的消息也是從那兒來的。我也是隱狼的一員。”

淺澀驚訝:“怎麼沒聽你提起過。”複河笑道:“這麼機密的事怎麼能讓你知道呢,不過事已至此,我隻能讓你們知道了,不過可千萬要保密,隱狼還從未在人前顯露過。”他們點點頭。淺澀又問:“那這個隱狼到底什麼來頭。”

複河看著逐墨說:“這還是你哥哥的組織呢。”逐墨一聽到是哥哥,心裏一暖。“不過是你哥哥為他個人工作的一個情報組織,專門為他提供各貴族的活動消息,領頭的是前禁軍統領禦焱。”逐墨驚疑:“他不是很早就失蹤了嗎,怎麼會。”複河說:“其實他被你哥秘密安排做情報工作了。”

“那後來呢!”淺澀問。

“後來在禦焱的帶領下,隱狼已經不再限於調查各貴族的消息,組織成員也遍布全國,但卻隻是禦焱個人私自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