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姐,您一定不要進去,一定不要進去……”小蘭緊張的說著,她拔腿想著別墅那邊跑去。
景言十分無語的看著這個單純的女孩,她在想但願這姑娘永遠不要沾染上這豪門裏的酸腐之氣。
在碎石小路上站了幾分鍾,目送小蘭的身影完全離開了視線,她才抬起細長的腿漫不經心的走進了翠竹林。
此時正值正午,陽光透過墨綠色的竹葉縫隙,一道道光斑打在腳下的泥土上,地麵一個個挺拔的竹子猶如千軍萬馬,密密麻麻,壯觀又浩大。
“這竹林的用途到底是什麼?”景言嘀咕著不停的往前奏,那叮叮咚咚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加上這裏本身的原因怨氣也非常的重,景言開始覺得頭痛欲裂。
“這通靈感應的副作用果然很大,除非這裏是個萬人坑,否則絕不會怨氣大的讓人如此痛苦……”景言實在是疼的受不了,好像有人用小鐵錘擊打著她的頭一樣。
叮叮咚咚的聲音如同在她腦子裏跳動,她突然覺得頭不疼了。
睜開眼睛,眼前一片寬闊壯觀的空地,居然身邊的竹子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景言疑惑的站起來,看著眼前空曠平坦的陸地,一轉身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她瞬間定格在那裏。
漫天的紙錢冥幣把前方揮灑成了一片雪白之色,空曠的平地上一座座孤傲冷清的墳地散發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叮叮咚咚的聲音在繼續,景言乍一看他像是被埋在冥紙堆裏,頭戴玉冠,雪色長衫,瀑布一般的黑發,有兩屢分別垂在胸前兩側,他麵前一方古琴,彈奏的時候垂落的頭發隨著他身形的晃動而搖擺不定。
屈原…
景言腦子裏第一個閃現出來的名字就是他,似乎隻有他才是這個造型,隻是阿原平時穿著比較樸素,除了他那把鎮魂刀以外,他身上幾乎沒什麼值錢的,而這個人卻是儀表堂堂,穿著風流倜儻,全身散發著貴氣。
景言慢吞吞的走向前,雖然竹林突然的消失了,可她並不覺得自己是穿越了,平時她也總跟身著古裝的屈原站在一起不倫不類,所以突然出現一個古人,她不覺得奇怪,這種陰氣重的地方總會有些古代的鬼魂什麼的。
她慢慢的走向前,腳步輕緩盡量不去驚動他,可是就在她快要到達他跟前時,他突然停止彈琴了。抬頭,突然的四目相對景言的臉刷的紅了。
真是紅顏覆天下啊,景言一直覺得屈原都已經是帥死人不償命了,可是眼前這個人,簡直英俊的都不像個人了。
“嗨!帥哥你好……”景言滿臉泛著桃花的打著招呼,可是那高冷範兒的帥哥並不搭理她。
這好像是所有長的好看的帥哥的專利了,高冷,不愛搭理人,不論古今現代,都敏俊,白子畫,都是這樣的不愛跟人說話。
那人無視她的收拾好麵前的古琴,起身那修長的身體直接高出景言兩個半頭,這讓景言暗暗的自卑了一陣,這樣的帥哥就算是泡到了,也是白泡,這樣的身高比例,接個吻啥的隻要他不願意蹲下,她就得搬個小凳子站在上麵。
太費勁了,景言無意的搖晃著腦袋表示可惜,那人已經轉過身去,她小跑過去才看見他的身後立著一塊石碑。
蒼白的手輕輕摩挲著石碑上的條紋,那英俊男子已經是淚流滿麵。
“鳳卿,我回來了……”
景言驚訝的看著石碑上的銘文;秦氏鸞鳳卿
這個男人在哀悼他過世的妻子。
好可憐啊,景言心中酸酸的,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沉靜,景言扭頭便看見一位穿著將軍服的男人騎著馬狂奔了過來。
“秦將軍,皇上傳旨讓您立即出戰……”
眼前的景象突然就模糊了,景言猛的清醒,原來她還在那片竹林之中,微風陣陣,沙啦啦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景小姐?”一聲男聲傳來,景言一扭頭便看見站在不遠處了許文君。
“許先生!”景言淡淡的打招呼,許文君很快就走到了景言的身邊。
“聽說景小姐最近住在何先生家裏,看來傳言是真的。”許文君神色淡淡的,景言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許先生來這裏幹什麼?”景言奇怪的問。她剛剛所經曆的到現在還沒理出頭緒,她不確定一般人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經曆,可是小蘭說這裏的恐怖傳說卻是名聲很響,那這位許先生難道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