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片刻,景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反正又不是沒死過。
她笑著剛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景小姐是吧,梁先生已經在裏麵恭候多時了!”一身墨黑色的燕尾服,景言抬頭看見了一張蒼勁的臉,大約五十多歲,身材魁梧的大叔。
“嗨!大叔你好!”景言淡淡的打著招呼。
“景小姐請!”那人很禮貌,彎著身子將她請了進去。
這裏的人都好有禮貌啊,景言在一路上都在靜靜的想。
燕尾服大叔帶著她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墨黑色的門外,門開著一條縫他站在一邊就不再走了。
“景小姐還是自己進去吧!”大叔很有禮貌的說道。
景言微笑的點了點頭,伸手推開了門。
裏麵煙霧繚繞,空氣中帶著淡淡的幽香,是丁香花的味道,很好聞,景言走進去就看見隱在煙霧中的身穿墨色西裝的男人,他給人的感覺很瘦,臉非常的白,看起來很年輕,頭發卻是花白的。他此時盤腿坐在一個雕花的榻上,麵前桌子上放著一盤棋,圍棋,桌邊放著一個香爐,嫋嫋青煙從香爐裏飄散了出來。
大仙,裝逼……這是此時景言心中的想法。
“景小姐請做!”大師閉著眼睛說道,景言看了眼四周,除了他坐著的那個榻,這個房間裏其他的一無所有。
景言有些拘束,扯了扯裙子,她脫了鞋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粱大師?”景言見他半天沒動靜她輕輕的叫了一聲。
“隨便下幾步吧!”粱慕禪的聲音帶著特有的磁性,景言聽著很不舒服,她沒有動那盤棋,隻是疑惑的看著他。
“我不會下棋!”景言說。
粱慕禪似乎毫不在意,他耐著性子又說了一句;“隨便下幾步吧!”
景言心中充滿了疑慮,她無可奈何的拿起她那邊白色的棋子,還沒想好要下在哪裏,誰知手一滑,滴答一聲白棋準確無誤落在了棋盤上。
這時,粱慕禪睜開了眼睛,他仔細的研究了那盤棋,隻是片刻他舉起黑子落了棋。
“你輸了!”粱慕禪說。
呃!景言一臉的黑線。
粱慕禪深色隱在霧色中,他從棋盤底下抽出了一張塔羅牌遞給了景言。
景言接過一看,牌上昏黃的背景下一個黑色的十字架上釘著一個倒著的人。
“倒吊人?”景言開口說了一聲。
粱慕禪這時開口了;“犧牲者,你會死在T市!”
什麼?景言心中大驚,她想起了狄野千尋的話了,凡是粱慕禪見過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隻是片刻,景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粱慕禪不解,他問景言;“你笑什麼?”
景言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知道嗎?我死過,可是冥王不收我,於是我又回來了,你卻說我又要死了,是不是很可笑?”
粱慕禪野不生氣,他輕聲開口,磁性的聲音從喉嚨裏傾溢而出;“你說的是北冥界,可是T市確是屬於南冥界,他們未必不收你!”
嗯?景言這時來了興趣,她還沒聽說過冥界居然還分南北的。
“那你說說南北冥界有什麼區別?”景言抱著好玩的態度問道。
粱慕禪開口道;“北冥界食古不化,幾千年如一日。而南冥界順應時代潮流的發展,現如今兩個字!”
“哪兩個字?”景言湊近了著急的問道。
粱慕禪停頓了一會兒,他突然湊近了她輕聲說道;“坑爹!”
啊?景言撲哧一聲笑了,看來T市她是非去不可了,原因很簡單,她想去死一次,看看那裏的冥界跟這裏的有什麼區別。
景言離開粱慕禪的別墅的時候心情是無比的沉重,她真的會死在T市嗎?
好像是突然的反應過來,景言疑惑的扭頭看著身後白色的別墅,她怎麼知道她要去T市?
而別墅內的粱慕禪也不好受,他之前準備了太長時間了,也或許是景言太磨蹭了,不僅腿坐麻了,早就準備好的三張塔羅牌兩張都不小心掉在了桌子底下,好在好在那個倒吊人是糊弄過去了。
“事情順利嗎?”歐陽辰從外麵進來時看見的是粱慕禪正皺著眉頭揉著腿。
“嗯!”粱慕禪若有所指的的說道;“我以為你要幫你妹妹對付歐陽燕!”
“燕燕也是我妹妹!”歐陽辰被瞬間激怒了。
“與你同母的的妹妹殺了與你同父異母的妹妹,我以為你會站在對你有利的那邊,畢竟如今的社會有奶就是娘嘛!難道你現在不是擔心歐陽燕搶了你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