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鬼殊途。
兩人在四周同學們羨慕的眼光中手拉後離開了宿舍區,隻是沒有人發現,二樓女生的宿舍樓上,白亦雪看著手拉手的兩個人,她的眼眶微微發紅。
屈原和景言攜手走在操場上的林蔭小道上,一路上屈原給她講了最近所發生的事情。
周校長和柳老師統統認罪了,警察在柳老師的實驗室裏找到了增白劑嚴重超標的麵膜,而且他們使用了禁藥,導致使用麵膜的人出現了幻覺,似乎這一切都解開了,裂口女事件就這樣結束了。
景言心中特別的不甘心,但她也不能在去爭辯什麼,其實警察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粉婆婆似乎是徹底的消失了,景言和伊素甚至使用了盜夢針對原來使用過麵膜的人進行了催眠,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好像關於粉婆婆的一切,都是景言做的一個夢,可是她為什麼會跟夏靈真做同一個夢,她怎麼都想不明白。x
景言有一天在給文心文忠兄妹兩個上墳的時候意外看見了跪在文心墳前的一個年輕男子,她認識,這個男生叫陳翔,D大的在校大一的學生,D市市長家的公子。文心的前任男朋友,他看起來很是愧疚,那是真正的良心發現。
還有柳婧婧出院了,她可能是真的被嚇著了,她居然跑到了柳媛的墳前磕了108個響頭。
一百靈八個呀,景言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她被什麼給附身了。
許世蘭失蹤了,彭慧仍舊沒有出現,裂口女事件就這樣結束了……
雲頂一高處於一片風平浪靜,除了那個神經病夏靈真以外,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景言……景言……”夏靈真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景言剛剛躺下準備睡個午覺,誰知剛剛朦朦朧朧就被吵醒了。
“夏靈真——”景言氣的尖叫一聲,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景言你做噩夢了?”夏靈真抱著枕頭,趴在門口一臉的擔憂的說道。
“沒——”景言終於投降了,她有氣無力的說道。
“景言,你妹妹來找你了,你倆長得一點也不像耶!”
“你可以滾了!”景言雙眼赤紅的看著夏靈真,滿身的戾氣……
我美嗎?《完!》。
一年前……
天空灰蒙蒙一片,如同死灰,林小寒赤著腳拖著血淋淋的身子走在了鋪滿紅色地磚的路上,前麵別墅大門敞開著,門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殷紅色的與腳下紅色的地磚融為一色。
林小寒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她一步一回頭的走進了別墅,腳下光可鑒人的白瓷磚印上了一連串的血跡,從樓梯上一直延伸到她的腳下。她赤腳踩在雪上,地板上印上了一連串的血腳印。
林小寒拚了命的跑上樓,顧不得滿身的血她跑到房間裏從床頭櫃裏摸出了一個手機。
手顫抖著撥通了電話,聽到了篤……篤……的兩聲,林小寒著急的在心中催促著。慕禪哥,你快點接電話啊,快來帶我走……
吱呀……
樓下響起了大門被開啟的聲音,林小寒嚇的一個哆嗦手機掉在了地上。
“林小寒,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出來……”
樓下咆哮的聲音震擊著她的耳膜,林小寒嚇得一個冷戰,她跑了出去……
手機還靜靜的躺在地上,傳來了接電話的聲音;“小寒,是你嗎?喂……喂……”
林小寒跑出去便看見樓下蘇文君睜著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她。
“文君哥,我沒有,我不知道她怎麼就跌了下去……”
林小寒流著眼淚解釋著,隻是蘇文君已經恨紅了眼,他後悔自己心軟沒有早些除掉她,居然讓這個賤人有機會將他懷孕的妻子推下樓,如今月如在醫院裏生死未卜,她居然還有臉說沒有?
“林小寒,我不該對你心軟的,今天該是你還債的時候了——”蘇文君狂怒著走上了樓梯。
一步兩步……眼看著蘇文君就要上來了,她無路可逃了,林小寒手扶著欄杆,戰戰兢兢。
他已經來到了上麵,離她隻有兩米遠,林小寒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你一定要逼死我嗎?”
蘇文君看著林小寒那一張雨帶梨花素淨的小臉,她的嘴角是一抹嗜血的笑;“林小寒,你根本不應該回來,更不應該來妄想搶奪月如的一切,如果這次月如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將你挫骨揚灰……”
林小寒身子僵硬的聽著這一聲聲絕情的話從他嘴裏說了出來,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