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身子一哆嗦,便開始否認了;“沒有,沒有,我不知道什麼櫻花園!”
“你不記得我了?”景言在紙上寫了許世傑家的地址。
男人身子癱軟的倒在了地上,臉色發白,不停的哆嗦;“看來心心的話應驗了,你們真的找到我了!”
“到底怎麼回事?”景言在紙上劃了好幾個問號,繼續寫到;“說出來,我會幫你!”
那人麵如死灰,過了一會兒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我叫文忠,是文心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原來就是送快遞的。半年前文心突然跟我說要給我給我找了個私活,也是送快遞,但是工資很高,那東西送一天能趕上我以前送一個月掙得錢了。我剛開始不太放心,害怕是販毒的設的圈套,可是文心自己買了一份讓我拿回來打開看看是麵膜,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挺奇怪的,不就是送個破麵膜嘛,怎麼就那麼賺錢……”
文忠一邊說著一邊把景言帶到了裏屋裏,眼看就要到臥室了,景言擔心有詐不想進去。
這時,文忠卻是一臉歉意的說道;“其實我一直受著煎熬,我老早就懷疑我妹妹的死是被那個麵膜給毒死的……”
文忠說著,景言已經跟著他進了臥室,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單人床,床上的被褥很亂,一股腳臭氣迎麵撲來,她扭頭卻看見窗戶被窗簾遮的嚴嚴實實,窗戶下麵是一張桌子。桌子上很幹淨,隻有一個白色的罐子,好像是骨灰壇。
景言在紙上寫著一行字,遞給了文忠。
“你老早就知道文心死了,可是我們今天早上才發現的屍體!”
景言看著文忠的臉色開始變得猙獰起來,他突然衝了過去,舉起了骨灰壇。
“你給我去死!”
啪!骨灰壇摔在了地上,白色的粉末四濺飛來,景言震驚的後退幾步,他這是完全的魚死網破的做法,居然不要命了。
忽的房間裏吹起了一陣陰風,白色的骨灰瞬間借著風力在房間裏彌漫擴散,一時間整個房間都變成了灰白色,能見度很低,景言y眯著眼睛隻能看見一個晃動的影子。
“什麼東西,走開,走開!”文忠淒厲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接著就是一聲聲慘叫。
“啊……救命啊……”
景言循著聲音渡步走了過去,忽然身後,頭發一緊,一陣刺痛。她感覺有一個東西在她的身上,扯著她的頭發。
什麼東西?
房間裏的慘叫聲此即彼伏,一聲接著一聲,她感覺到了此時,文忠的境況是十分的危險的。
景言伸手摸向身後扯著她頭發的東西,一邊循聲渡步走向文忠那邊。她的手摸住了一個柔軟的,光溜溜的,像是什麼動物的身體,涼涼的。
吱吱……耳邊響起像老鼠一樣的叫聲,景言的手突然的一痛,那東西咬了她一口。
忽然,後腦緊繃的頭發一下子鬆了,它離開了她的身體。
風漸漸的平息了,彌漫在空中的骨灰粉也漸漸的散落了一地,眼前模糊的影子在逐漸的清晰,景言一眼就看見躺在牆角奄奄一息的文忠。
景言連忙跑過去扶住了他。文忠現在滿身都是血,原來白色的襯衣已經完全被染成了血紅色,他臉被咬了幾個細小的傷口,帶著血的周圍泛著烏青色,雙眼瞪得很大,滿眼的血絲。蒼白的唇血如注的順著嘴角流淌著。
景言扶起他的身子,頓時感到很無力。她抱著救人的心態撕開了他帶血的襯衫,當看到裏麵的情景,她整個人嚇的臉都白了,太慘了。他的肚子上被生生撕開了一個臉盆大的口子,裏麵的腸子被咬斷成了幾節裸露在了外麵,其他內髒也隱約能看見,基本上都能看見大大小小的傷口。
他快不行了!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景言抱著憐憫的心態看著他。無論他之前做錯了什麼,可現在他也得到了懲罰。
文忠呼吸急促的探著身子,他吃力的說道;“我對不起我妹妹,請把我葬在她的旁邊,我……我生前不能做一個好哥哥……死……死後,好好的照顧她……”
文忠說完這幾句話就斷氣了,他睜大雙眼,死不瞑目。景言流著眼淚幫他合上的雙眼,她有時候在想,如果她沒有逼問他,他是否還有一線生機?
眼前閃過一抹幽暗的藍光,景言抬頭看見一簇藍色的火焰飄蕩在半空中,火燒的越來越旺,屈原從火光中走了出來。
“時辰到了,該走了!”屈原獨特寒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