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五彩手串(2 / 2)

白辰風失落的出了醫務室,注定是兩條平行線上的兩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交的。

景言馬不停蹄的跑到了警局,陳龍剛從審訊室裏出來,滿臉的黑線。當他瞥見頂著一頭白紗的景言時,臉色一下子就恢複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愛妃,你來了?”

呸!景言無語了,真想一口吐沫吐在陳龍的臉上。

“你審的怎麼樣了,她招了多少?”景言急不可耐的問道,她希望柳老師可以說出徐世蘭的死因,這樣麵膜的事情也能完全的解決掉。

對於景言的迫切,陳龍倒是興致缺缺,反正都是一些芝麻小事。

“她隻說了跟周校長的事,並一口咬定你是自己撞傷自己的跟她無關!”

陳龍的話讓景言對他失望到了極點,她幾乎是蹦了起來吼道;“誰要說撞傷的事啊,我要的是麵膜事件和許世蘭的死因!”

“麵膜事件跟世蘭的死因我也想從她嘴裏撬出來啊,問題是沒有證據!”陳龍說的很無奈,景言頓時火冒三丈。

“你個廢物!”

“你罵人也沒辦法,我總不能嚴刑逼供!”陳龍說完就拿著資料回辦公室了,很明顯他生氣了。

景言這會兒也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她氣著後腰就開始疼了,她捂著腰腦子裏突然的靈光一閃,對了,珠子!

景言回頭又去了許世傑的出租屋。屋子裏的許世傑早已心灰意冷,沉醉成了一灘爛泥。

看著屋子裏散落的一地酒瓶,和滿屋子的的酒臭味,景言深深的皺起了柳眉。

“你現在這個樣子,世蘭怎麼放心的下?”

對於景言的抱怨,許世傑像是沒聽見,他閉著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逃避是沒有用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謎,隻有懶惰的心!”

“那你告訴我謎底是什麼,我妹妹到底是怎麼死的?”彭!一聲,一個酒瓶朝著景言飛了過來,被她輕易的接住了。景言將酒瓶平穩的放在了桌子上,看見許世傑一雙瘋狂而血紅的雙眼。

“你知道這顆珠子的來曆嗎?”景言將那顆綠色的玻璃珠子拿了出來,許世傑一看見便一把奪了過去。

“對!是這個,就是這個……世蘭死後,她原本手腕上戴著的五彩手鏈不見了,就是這個珠子!”許世傑捏著珠子不停的流著眼淚,好像要把心中的痛苦和不舍都宣泄出來,這顆珠子是她妹妹最後的遺物啊……

哭了好一會兒,許世傑才開始問;“你這珠子是從哪裏撿到的?”

景言看許世傑這樣子,她也不敢隱瞞如實的說出了今天在柳老師實驗室裏發生的事情。

許世傑這下平靜了,景言經曆的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就算那個柳老師再厲害,她也不可能去找一個跟景言身形和實力都旗鼓相當的人出來,照這麼說,那個襲擊景言的東西可能壓根就不是人類。

許世傑沉思片刻,他說出了五彩手串的來曆。

我跟世蘭出生在一個很偏遠的農村裏,我父母是在外麵打工時認識的,懷了孕回到老家後就按我們那的風俗辦了桌酒席就算是結婚了。我跟世蘭相差六歲,爸媽在生下世蘭後就經不住生活的壓力又出去打工了。再然後關係破裂,兩人各自又重組了家庭,我和世蘭就成了沒人要的孤兒。”

“二十歲那年,我警校畢業,正趕上家鄉鬧洪水爺爺奶奶相繼去世,世蘭就回到了我的身邊。兄妹兩個相依為命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貧困的日子,也是最幸福的日子。後來,由於工作能力越來越出色,我們的條件好起來,那時我突然發現世蘭可能跟我這個大老粗生活的久了性子跟個男孩一樣。我為了改善她這個性格就給她抱了一個古箏班,讓她去學習不是重點,其實就是想磨磨她這性子,讓她別那麼陽剛。世蘭雖然對古箏完全沒什麼興趣,但看我也交了八百多塊錢了,不去怪可惜的。於是她就去呆了一個月。可沒想到,她什麼都沒學會,老師找我去的時候,全班女生都在對著我笑。老師告訴我,她教了那麼多學生,世蘭是唯一一個將鋼絲的琴弦彈斷的一個女同學……”

說道這裏,景言看見許世傑對著那隻珠子笑了。

“我花了兩百塊錢給老師換了新的琴弦,世蘭知道後嘴巴都快撇到耳朵後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