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擺渡人的語氣特別的不好,她一臉嫌棄的叫罵道;“問你什麼都不說,你讓我怎麼做,你臉弄哪了?”
無臉女鬼隻能跪在地上嚶嚶哭泣,卻是什麼都不說。
景言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決定去幫她說說情。
“擺渡人大姐,她現在實在沒地方去,你看她要是回人間不是被陰差抓去吃了,就是為禍人界了,你還不如給她找個地方!”景言好心的勸著,誰知那擺渡人一看見景言就直接衝著她吼。
“小靈媒,你還教訓去我來了,要不是你辦事不利冥界能這麼多無主孤魂,能擠成這樣嗎?”
“不是我要趕他們走,現在冥界都亂成一團了,根本接納不了他們……”
景言被這個靈魂擺渡教訓的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她委屈的鼻子發酸,是她辦事不利嗎,人間也是一團糟好不好。
擺渡人見景言不說話了,就不在跟她說了,繼續教訓那個無臉的女鬼。
“你到底說呀,你的臉是怎麼丟的?”
景言仔細觀察著女鬼,發現她除了沒有臉其他功能都好好的隻是問她的臉是怎麼丟的,她的表情明明是知道的,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同樣說不出來的還有自己的身份資料,似乎是被施了某種秘術。
“那你能寫嗎?”景言嚴肅的問道,她真的很希望從這些無臉鬼身上了解一些真相。
“不行,我說不出來,也寫不出來,隻要我想證明我的身份,我的手就疼的跟要折斷一樣……”
女鬼說著又哭了起來,景言眼圈也紅紅的,這到底是被施了什麼秘術,居然這麼厲害。
景言想著頭就開始疼了起來,想她做了靈媒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遇見過這麼棘手的事情,可是現在到了死胡同該怎麼查,原來身邊有屈原,現在那,現在屈原都煩的找不到北了。
景言默默的離那求情的女鬼越來越遠,她煩悶的圍著許願樹轉了一個圈,身子靠在了樹上。
那些“無臉鬼”是知道真相的,他們是受害者,可是口不能說,手不能寫她怎麼才能從他們嘴裏知道真相哪?
景言絞盡腦汁想著,手不停的揉著太陽穴,怎麼辦,怎麼辦?
不知不覺手摸到了耳朵後邊的傷口上,那個被銀針紮出來的傷口。不禁腦子裏靈光一閃。
“盜夢針!”景言興奮的伸出一隻手指在空中點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詞;“盜夢針,秘術可是封住他們的嘴巴和手,卻不能阻止他們做夢啊,對於這些對他們傷害頗深的記憶,他們肯定會記憶幽深,時常夢到那些場景的……”
景言想通了就開始咧著嘴傻笑,她一直守在許願樹旁不肯走,老鬼隱身在樹幹裏,這會兒他彈出一個毛茸茸,白花花的腦袋想看看景言離開了沒有,他好拿回他的寶貝酒葫蘆。
當他看見躺在黃泉路邊的酒葫蘆時,眼睛亮晶晶的,他瞬間從樹幹裏出來來到了葫蘆邊上彎下身子準備撿他的酒葫蘆。
誰知就在馬上就要到手那一瞬間,蹭!的一聲,葫蘆就突然不見了。
“誰……誰……”老鬼趕緊起身慌裏慌張的尋找著他的葫蘆,當他看見景言笑盈盈的拿著他的寶貝葫蘆時,他整個人都垂頭喪氣了。
“景丫頭,老鬼這一把老骨頭了可經不起你折騰呀,你快還給我……”說著,老鬼就顫顫巍巍的跑過去要搶回他的葫蘆。
景言身姿靈活輕盈,很隨意的就閃開了,老鬼撲了個空,他有些生氣了。
“景丫頭,你何苦要欺負我這一把老骨頭呐……”老鬼哀嚎著,蒼老渾濁的眼神也透著飽經風霜的灰白色,那淒涼的表情好像景言真的是在欺負他,不過這貌似成事實了。
景言可不管那麼多,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寫無臉的孤魂野鬼,她就不明白了,老鬼到底在隱瞞些什麼。
“老鬼爺爺,隻要你給我做幾根盜夢針,我就還給你行嗎?”景言一手托著葫蘆,撒嬌的說道。
誰知這老鬼並不同意,他伸出那蒼白枯瘦的手一把拽住了葫蘆使勁的往自己那邊扯,嘴裏念念有詞;“不給你,你還我葫蘆……”
“老鬼爺爺,您就幫幫我嘛!”景言也使勁的拽住葫蘆的另一頭,她使勁的撒嬌;“爺爺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