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一口氣說完,景言睜大了眼睛,死了人卻不了了之,這就是D市警局的風格?
“你們局長為什麼叫停調查?”景言義憤填膺的質問道,她實在想不明白,這麼嚴重的事情還能被遮掩。
“你再見了世傑,問他吧,隻要你能查的下去!”陳龍說完,眼神複雜的看了景言一眼,欲言又止,這讓她感覺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陳龍從開始講許世傑的事情開始,他無論是表情和聲音都是格外的平靜,似乎是在講一件與他毫無關聯的事情,這不是一件痛苦的回憶嗎?
對於痛苦的事情,有血有肉的人講起來都會有些情緒,可是陳龍這次卻是平靜的不像他。
景言在離開的時候,有意的看了一眼陳龍的辦公室,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哭了,手裏捏著一張照片。
景言覺得陳龍像是一頭狼,一頭隱藏著尖銳的爪子和獠牙的惡狼,他的痛苦與軟弱是不允許任何人看見的。
頂著一頭灰塵的兩人走出警局, 景言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到底是觸及了什麼敏感,讓陳龍都不敢再調查了。
“如果這件事跟景家有關,你準備查下去嗎?”
就在景言心不在焉的時候,屈原突然的問了一句。景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蹦了起來。
“跟景家有關我更要查,事情越嚴重越好!”景言賭氣的說道,一提到景家她就來氣,她媽媽的自殺都是因為她是景昊天的種。甚至沒養她幾天,卻想要包辦她的婚姻,她很死景家了。
“好,到時候別怯場!”屈原的的話說的很平靜,卻讓景言莫名的有些心慌,難不成真的和景家有關,不可能,她不相信。
景言與屈原來醫院找陳嬌確認一些事情,她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孟自立,當做不認識的擦肩而過,景言是很嚴肅的來履行她說過的話。
“景言,可以談談嗎?”當兩人擦肩而過時,孟自立說道,他說話帶著重重的鼻音,這種情況,不是種感冒就是剛剛哭過了。
看著孟自立紅紅的眼眶,景言覺得是第二點。
兩人一起走到一個僻靜的走廊上,景言停下了腳步,開口道;“說吧!”
景言覺得這兩天孟自立是特別的沉默,不管是在警局,還是現在的醫院,他有一種成熟了的感覺,不像以前那樣的幼稚了。
“我知道你很生氣我偏袒紅纓的事情,可是我有這麼做的理由,她或許是真的做錯了,但是你也有錯,你不該誣陷她賣淫的,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孟自立一口氣說了很多,景言從平靜再到冷笑,這中間間隔了兩秒,這樣的景言讓孟自立感覺到害怕。
她很生氣?
景言輕挑著柳眉,這會兒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孟自立突然覺得心裏發慌,他害怕景言又誤會什麼,於是他又開始解釋。
“我不是在責怪你,我是……”
不等孟自立說話,這時景言卻開口了;“用我去給她下跪道歉嗎?”
景言冷冷的說著,眼神犀利的看著孟自立繼續道;“我的同學被你女朋友打得昏迷住院,我一沒讓她賠錢,二沒讓她道歉,三沒恐嚇她,不過是去警局錄個筆錄罷了。我隻是說了幾句對她不利的話就是過分了。嗬,真可笑!”
景言仰著頭,眼神像是淬了毒針一樣看著他,聲音冰冷一字一句的說道;“隻要季紅纓願意讓陳嬌把她所挨得巴掌打回去,我就給她道歉,跪著道歉!”
孟自立楞在了那裏,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景言,這種眼神,是恨到了極致。他知道這次是唐突了,隻是他是真的不想失去景言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