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你醒了?”兩人異口同聲。
景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腦後的頭發說道;“剛剛真的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陳龍是第一個衝了過去,安慰景言,他這一舉動引來了馬雲煙的白眼。
屈原從見到景言醒來的那一刻起,表情一直是淡淡的,聲音如往常一般冰涼;“你最近靈力忽高忽低很不穩定,為什麼不去陰間找鬼醫看看?”
“……”景言有些心虛,一直沉默了半響說;“覺得自己調節一下就好了,沒必要麻煩人家。”
屈原眼神淩厲,看的景言有些害怕,她隻好底下頭不去看他;“我下次會注意……”
“剛剛你被文心臉上的法術暗算,隻是那時候你身上的靈力忽然升高將它的幻術反彈了回去,所以你中了幻術,她也同樣中了幻術,你們兩個或許在同一個夢境中,說說看,你看見了什麼?”
屈原臉上滿是陰霾,景言低著頭,手心滿是虛汗。
“我沒有中幻術,你相信嗎?”她開口,抬頭對上屈原淡藍色的眸子,她與他對視,兩人之間空氣似乎凝結了,空間好像隻剩下他們兩個,景言嘴角淡淡的笑。
她心中說道;“你在關心我?”
就這樣持續了三秒,屈原率先別過了頭;“那你是如何暈倒的?“
“不清楚!”景言很無奈的歎著氣;“我那個夢做好幾天了,不知道是感應還是靈力不穩定出現的副作用,反正老早就有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
屈原沒在逼問她,轉身走近了文心的病房,指尖一抹淡藍色的光芒,他指著文心的眉心。片刻,他收回手指對著眾人搖搖頭。
“文心已經被法術徹底傷了心脈,她可能是醒不過來了。”
屈原的話讓景言三人愧疚不已,他們今天大張旗鼓的來,真是害了這個女孩。
走出精神病院,馬雲煙就死纏爛打的叫陳龍送她回家,陳龍很無助的看著景言;“要不一塊回去?”
景言確是無視他的求助信號,壞笑著說;“你不怕我倆湊一塊拆了你的車?”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馬雲煙。
馬雲煙今天就像受了刺激一樣,對景言是恨之入骨,強行拖著陳龍上了車。
“你說馬雲煙是不是對陳龍有意思?”景言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車屁股說,臉上是淡淡的嘲諷。
屈原像是沒聽見她在說話,直徑返回了醫院。
“喂,你給我站住!”景言趕緊追了過去。
文心的病房內,屈原和景言用了隱身術偷偷摸摸的闖了進來,景言踮著腳 仰著脖子樣子很滑稽的根在屈原身後,小心翼翼,緊貼著他的背循序漸進。
突然,屈原停了下來,景言一不留神撞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有情況?”景言緊張兮兮的問道,腦袋像個撥浪鼓似的,不停的看著周圍的方向。
屈原很是無語,抬起手將緊貼著他的景言向後推了推。
“怎麼,有情況,你放心我準備好戰鬥了,不用擔心我!”景言還在不停的像四周望去,將身子貼近屈原,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屈原是徹底被她給打敗了。
“你離我遠一點。還有,知道你腿短,不要做得那麼明顯!”屈原很不耐煩的說,景言臉一紅,悻悻的向後退了一步。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病房,看到病床上的文心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嘴咧著一個勁的傻笑,口水順著嘴角流淌,都沾到了頭發上。
景言看的惡心,不悅的撇撇嘴。屈原卻是發現了什麼,也不嫌髒伸手插進了文心沾著口水的頭發裏,臉色凝重。不一會兒,手伸了出來,拇指很食指捏著一根細細的針。
景言一眼認了出來,那是定魂針,她經常用,那針的樣子她記得清清楚楚。
“怎麼會是我的定魂針,我從來都沒跟她動過手!”景言疑惑的說道,腦子裏也開始思索著她最後幾次用定魂針的經曆。
“定魂針屬於很低級的定身咒,在法術界很普遍,你還以為隻有你一人有?”
屈原輕聲嗬斥著她;“別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以後遇見個不講理的,鐵定吃虧!”
聽著屈原的一聲嗬斥,景言心中有些擔憂,畢竟她沒見過什麼世麵,而且……他準備什麼時候跟莫蘭離開。好久都沒見莫蘭了,是不是她在為兩人的“私奔”做準備?
景言的心情十分抵觸,她從屈原手中接過那枚定魂針試探性的紮進自己的肌膚,猛的一刺痛,腦子裏閃現出一些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