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景言盤腿坐在床上,默默的背誦著治鬼的口訣。
當年去陰間找冥王的時候,她在一個姓馬的大師那裏騙了一把誅邪劍,原本是用來防身的,如今誅邪劍被警局給扣押了,還好她東拚西湊記了幾句口訣,有預感,很快會用上的。
感覺似乎是有條視線注視著她,景言慌亂的睜開眼睛,看見屈原依靠在牆上,淡藍色的眸子,凝望著她。
“發春了?”景言歪著頭看他。
“對你?”屈原的眸子有一刻的黯淡,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問她。
景言的心髒咚咚直跳,片刻後,屈原開口。
“我是個性取向很正常的男人,不會犯這種錯誤!”
一句話成功的讓好不容易心靜下來的她暴跳如雷;
“姓屈的,你說我不像女人?”
“我不姓屈!”他平靜的說道,起身坐在了她的床上。
“你——”景言氣的就要吐血了,卻無力反駁,古人的姓名太複雜,而且關於他的曆史,總之她隻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那你……”景言剛想開口,卻被屈原給搶先了。
“柳媛的事情還沒解決,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去?”屈原顯然不是來看望她的,這才是他進來的目的。
不過他一向冷情,她也不會自作多情。
“這裏是監獄,你以為我家啊,我想什麼時候出去就什麼時候出去!”
“你不是景家大小姐嘛,景家不管你嗎?”屈原有些吃驚,看樣子她這個大小姐沒什麼地位。
“管啊,私生女也是女兒,我要是被判六年景昊天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弄出去的,可是六天,他隻會覺得給我個教訓也不錯,所以,我隻能在這兒呆著,而且,這六天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可以幫的到我的人來看我!”
“怎麼,很急嗎?”景言疑惑的問道。
“隨你,我隻是來輔助你的,等你出來,我會來找你!”
屈原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消失了,景言心裏有小小的失落,專門跑過來就是為了問她這些,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吧?
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但是她還是沒有當回事,天就算是塌了,也輪不到她來頂,順其自然。
柳媛做鬼的第七天,也是頭七回魂夜,真的出事了。
早上,景言剛剛睡醒,就看見牆角,白色的影子在蠕動。
“誰!”景言厲聲叫道,影子慢慢幻化成了人形。
“柳媛?”景言狐疑的叫道;“大白天的你也敢出來,連鬼都做膩了?”
柳媛滿臉的焦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靈媒大人,不好了,林小芳發高燒了,快死了!”
“什麼?”景言一個激靈從床上竄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柳媛,她這麼快就搞出人命了。
“你做了什麼?”
“我就是上了她的身,什麼也沒做,昨天晚上,我離開她身體之後,就再也上不去了,今天淩晨她突然開始高燒不退。”
“靈媒大人,我沒想害人啊,你救救她!”
“哦,是嘛!”景言臉色凝重,緩慢的下床,突然出手,銀針飛了出去,直射柳媛的眉心。
“定魂針,看你怎麼跑,你這狡猾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