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沈可文點點頭,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此時這兩個警察雖然還沒開口說話,但是沈可文潛意識中已經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麼樣的局麵了--鄭玉強已經將孫海洋給排擠了出去,現在他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給他自己洗白了。而他要洗白的話,他身上所有的汙點都堆到沈可文的身上,將無疑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從這一瞬間開始,沈可文已經猜到屬於那個時刻到來了。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鄭玉強的動作可真是快,看來傳播部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幹幹淨淨的了,所以他要以最快的時間將屬於他身上的汙點全部洗掉。而這一刻,他甚至是一點都不願意等待了!
當聽到眼前的這個沈可文便是傳播部的那一個的時候,兩個警察的臉上馬上露出一抹詫異的神情。隨即,他們在詫異中拿著一紙文件:“那麼不好意思,你被刑事拘留了。”
對於沈可文的檔案,派出所這邊在給他辦理民事拘留的時候,就已經存了檔案了,所以現在警察根本就不用再去考察沈可文什麼了。
對於這一時刻的到來,沈可文雖然感到太快了,但卻根本就沒有覺得有任何的意外。因此當聽到警察對他下達拘留令的時候,沈可文並沒有像昨天那樣的激動。現在,當被警察拷上手銬的時候,他隻覺得心中格外的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時的。
在這個時候,沈可文的腦子裏不停地想著各種各樣的想法。
現在,公司裏一定將自己被拘留的事情做大肆的宣傳,公司的高層領導恐怕也以自己作為反麵教材,教育全公司的員工吧?
可文心想,恐怕隨同自己一同遭殃的,還會有好幾個人,然後公司審計部的領導在給公司全體人員開“陽光工程”會議的時候,一定會說“以沈可文為首的犯罪團夥”幹了什麼什麼事情,就如之前他們在宣貫物流和采購部門的口氣一樣。
可文能夠很清楚地想到:公司也一定將兩個領導的死和這件貪汙掛上鉤,然後又給自己編織了謀財害命,兩個人因為守護公司集體財產,然後殉職的故事吧。
而所有的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崔鶯鶯。
可文知道的非常的清楚:崔鶯鶯手中有大量的可以撇清自己罪名的證據。那張銀行卡在她的手上,她可以證明那張銀行卡雖然掛著沈可文的名字,但是卻和沈可文沒有任何的關係。
想到那張銀行卡,沈可文忍不住笑了:這兩天來,自己可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居然一直沒有來得及去開戶行去西安那邊的開戶行辦理掛失手續--存儲卡的掛失,比信用卡的掛失簡直難太多了,這坑死人不償命的銀行!
他知道崔鶯鶯可以將自己身上的所有罪名洗得幹幹淨淨,但是沈可文也知道,最起碼在現在的這個時間裏,崔鶯鶯根本就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幫自己洗脫罪名!
“崔鶯鶯,你可真夠厲害的!”當離開民事拘留室,然後被轉移到另外一個派出所,被關入刑事拘留室的時候,望著麵前惡劣的環境,沈可文頓時忍不住說了一聲。
如果說之前的那個拘留室是災難的話,那麼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地獄。
與之前不同,自己在這裏被關入一個已經有了五個人的拘留室裏,每天麵對警察無窮無盡的盤問,甚至有拳打腳踢。除此之外,每天還要出操,然後被送入旁邊的農場勞動。
“可文,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在沈可文被關入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吳倩怡出現在他的麵前。
吳倩怡雖然已經從Q公司離開了,但是她在Q公司還是認識很多人,也一直關心著Q公司的事情。聽說沈可文涉嫌殺人罪和詐騙罪的時候,她感到非常的吃驚,所以馬上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當見到已經不堪的沈可文的時候,她的雙頰上頓時多出了兩行清澈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