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麵前擺出這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別讓我惡心了。”崔鶯鶯皺著眉頭。
“到底是誰讓誰惡心,你少拿你和安誌勇之間的破事來說我了。”沈可文皺著眉頭,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你以為安誌勇對你完全是一片真心麼?我看你簡直就是做夢,其實從一開始,那個男人就沒有全身心地愛過你。從第一次我在他家門外偷聽到他和他媽媽之間的對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崔鶯鶯的臉上本來還充斥著對沈可文的厭憎神情,然而當聽到沈可文說到他偷聽到安誌勇和安媽媽之間的對話的時候,她頓時就愣住了。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崔鶯鶯仿佛突然間覺得全身一陣寒冷似的,頓時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原本犀利的雙眼也早從沈可文的身上挪開,隻顧盯著地麵。緊接著,她的嘴唇也開始變得慘白,仿佛沈可文給她帶來的消息,猶如一劑砒霜,毒得她站都無法站穩了。
搖搖晃晃地站在沈可文麵前,崔鶯鶯扶著額頭,努力地讓她自己站穩。
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她總算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沈可文:“你告訴我,你剛才和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聽到他……他和他媽媽之間的對話了?”
崔鶯鶯猶猶豫豫的,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她帶著一種難為情的口氣問著:“你……可以將他們的對話和我說說麼?”一邊說著,崔鶯鶯隨即撇開頭,擺出一副並沒將沈可文的話放在心上,但卻很想聽沈可文口中所說的那些話的神情。
看樣子,她對這件事情非常的關注。
此時沈可文的酒早就完全醒了,見到崔鶯鶯這個樣子,他也忍不住感到一陣好奇:難道崔鶯鶯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對她的心思麼?
事實上也一直到現在,沈可文才想著崔鶯鶯何以會在街頭要飯?可文本來還覺得崔鶯鶯因為知道安誌勇隻是利用她的事情,而感到傷心欲絕,或者是因為吳從發的事情,所以才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看著她這樣的神情,沈可文覺得應該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些。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隻是突然間,沈可文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憐:她一直沉浸在她和安誌勇之間的幻想中,卻沒想到她這段時間卻一直被那些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甚至於她最愛著的那個男人,也是沒有用全部的心來對她!
有時候沈可文甚至覺得,她的可憐尤甚自己。
“崔鶯鶯,難道你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安誌勇和他媽媽一手策劃的麼?”沈可文笑著,“不錯,他或者是愛著你,但是他對你的愛是有保質期的。從前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現在見到的這個安誌勇,他隻是想利用你來幫安誌浩掃清外麵所有的障礙,然後再將安誌浩給扳倒,最後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安誌浩和你的身上。而他,接手的則是最為強大而且順當的安氏集團!”
一邊說著,沈可文隨即將自己當天在安誌勇家門口聽到的那些話告訴給崔鶯鶯。
本來當崔鶯鶯聽到沈可文所說的那些話的時候,臉上早就充斥著震驚的神情了。而當聽到沈可文的口中提到安誌勇的媽媽對她的評價的時候,她的身子頓時如篩糠一樣地晃動起來。看樣子,崔鶯鶯對於安誌勇的媽媽所說的話非常的在意。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見到崔鶯鶯那個樣子的時候,沈可文總覺得崔鶯鶯之所以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恐怕也是因為她和安誌勇的媽媽之間產生矛盾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