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文皺著眉頭反駁著:“可是如果不是他將那封信給截留下來的話,我所麵對的情況恐怕將會是非常的糟糕呢。”
“截留?誰告訴你是截留的?”吳倩怡皺著眉頭,“你見過那個人截留了另外一個人的信件,然後還開車帶他去餐廳吃早飯的麼?”
“你說什麼?”沈可文本來並不敢相信,然而聽到這裏後,他頓時大吃一驚,隨即驚恐地睜著眼睛,“你說……鄭玉強開車帶著崔鶯鶯去吃早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一瞬間的功夫,一萬個可能飛快地從沈可文的腦子裏飛過。然而他怎麼都覺得不可能:崔鶯鶯就算是再怎麼卑鄙無恥,她也絕對不可能和鄭玉強之間有任何身體上的關係的。而鄭玉強身邊也不缺優質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對崔鶯鶯這種女人有什麼感覺的!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地擺在自己的麵前了:不管崔鶯鶯和鄭玉強之間有沒有身體上的關係,但是崔鶯鶯在遞交那封EMS的時候,絕對是知道鄭玉強的身份的。而鄭玉強在拿到那封EMS的時候,也絕對不是“截留”,而是接受。
沈可文越來越糊塗了:鄭玉強拿到這樣的文件後,如果真的想對自己不利的話,他完全可以拿著這封郵件來將自己給鏟除。就算他還想著要依仗著自己,但是他也絕對沒有任何理由將東西交到自己手中。他完全可以將那封郵件藏起來,然後等自己將他傳播部的事情完全擺平之後,再將自己這個功臣給擠兌走。
可文迷糊了:鄭玉強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這樣做隻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示警,他想告訴自己什麼,然後現在又不想過快下手?
“其實不要說你,我也是一頭霧水。但是不管怎麼說,鄭玉強的話,你千萬不要完全相信。”吳倩怡皺著眉頭。
“行了,我明白了。”沈可文點點頭,輕輕地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這段時間來,他的心理素質已經磨練的足夠好了,而今天則是他這麼長時間來的頭一次擦冷汗。
鄭玉強,他怎麼可能是對自己有打算的人?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
下午的時候,沈可文的腦子裏一直在想著這麼個人,想著從自己做了部長這個位置以來,鄭玉強對自己的種種。
沈可文很清楚地記得,當初在麵試的時候,鄭玉強對自己是大為讚賞,不吝任何的讚美之詞來誇讚自己。而在自己當上部長之後,他又是全力地在工作和生活上幫著自己,也從沒讓自己吃過一次虧。前翻崔鶯鶯雇凶想要殺死自己的時候,他還特意將自己安排到安全的地方,做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
可文真的很難想象出,這麼一個人,居然會想對自己有所算計?
不過再次想想這段時間來這個人的反常表現,沈可文又覺得這一切也並不是不可能的。自從這次自己回公司來,這個人的微妙變化已經讓沈可文感到大為懷疑了。現在看來,鄭玉強之所以會是這樣的神情,恐怕和他的個人賬目不幹不淨也有關係。就如自己算計馬劍鋒一樣,他也在背後算計著自己,然後不動聲色地讓自己將他所弄出來的窟窿給填補上!
一定是這樣!
狡兔死走狗烹,鄭玉強之所以會將這封信交給自己,目的是為了分散自己在他身上的注意力,轉而全力地去猜想寫這封匿名信的人。然後,這個老家夥可以在自己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已經完成了使命的自己給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