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兩個人真夠附庸風雅的,居然選了這麼好的地方,一邊吹著山風,一邊俯瞰整個縣城來幽會。如果就這樣把瓶子給丟掉的話,他們倆還怎麼繼續來呢?
就在沈可文劈手將瓶子奪過來的時候,夾在百合花中央的一張粉紅色的紙張頓時出現在沈可文的麵前。他心中“咦”了一下,隨即將那張紙拿過來,展開看著。
小小的紙片上,用兩種筆跡寫了兩行字。
第一行龍飛鳳舞地寫著:“送至雲山公園雲山半山亭,崔鶯鶯女士。”簡簡單單,沒有落款。
第二行字則是一首詩,字跡非常娟秀。沈可文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便看出寫出這二十字的主人正是妻子崔鶯鶯。
隻見上麵寫著:“爾叢香百合,一架粉長春。堪笑龜堂老,歡然不記貧。”
這是宋朝詩人陸遊寫的一首讚美百合花的的詩句,大體意思是百合花香氣宜人,聞著這樣的香氣,整個人愉悅的都不記得自己身在貧困之中了。
“好啊,想不到我的鶯鶯還是個女詩人呢!”沈可文微微笑著,心中卻是更加的惱火。望著那瓶花,他的腦子裏充斥的全都是對崔鶯鶯的恨意!
很快,他拿起手機,撥出了崔鶯鶯的電話。這是這麼多天來,他第一次主動給鶯鶯打電話的。現在,他隻想打電話狠狠地將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罵一頓。不過可惜,任憑電話響了無數次,那邊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音。
“可文哥,你千萬不要激動啊。”雖然宋明月一直到現在還是對這束花感到莫名所以,但是她知道這束花一定和崔鶯鶯的出軌有關,要不然可文哥也不會那麼生氣了。所以當見到沈可文打電話的時候,她立馬果斷相勸著。
“不激動?你讓我怎麼不激動?”第一次電話沒有打通,沈可文繼續撥通了第二次,第三次。
等到第四次的時候,沈可文總算非常走運。在電話響起的第一聲,對方馬上就將自己的電話給接上了。
“你這個賤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對著電話,不等對方說話,沈可文立刻罵著。
不過讓他感到非常吃驚的是,對於自己的惱火,對方給予自己的回答,卻是瓶子“哐當”一聲巨響,然後沈可文可以聽到一個男人“嗷嗷”的舒坦叫聲在電話裏響起。與此同時,沈可文又聽到一陣“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嘴巴被捂住之後發出的聲音一樣。
腦子裏頓時一哄:這是什麼聲音?家裏什麼時候來了男人了?鶯鶯的電話裏,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聲音傳來?
帶著一絲忐忑,沈可文頓時細細地聽著。不過可惜,在他沒聽多長時間,那頭的電話已經掛掉了。但即便如此,但憑著剛才幾秒鍾時間聽到的聲音,沈可文馬上可以辨認出來:那是男人和女人在做房事的聲音!
囂張的男聲,保守的女聲……
可文頓時腦子一熱:鶯鶯,大白天的這個女人居然在家裏和別的男人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