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幸福,所以你……所以……”沈可文說著說著,慢慢地便停了下來。
他很想說,所以你便背著我去找其他的男人上床,去找回過去的青春。不過這樣的話隻是說到半中間,他便再無法說下去。
他希望妻子給予自己合理的解釋,哪怕是撒謊也是好的……
“你們男人今天是怎麼搞的,好像今天都有些神經不正常了。”鶯鶯突然撇過頭掉起眼淚來,“剛才被安誌勇說了老半天,說的我一路難過,想不到你一回來也……”
話說到中間,鶯鶯突然間如想到了什麼似的,慢慢地握緊正擦著眼淚的紙巾:“你……你是懷疑我在家裏藏了人?”
旋即一個歎氣:“想不到都結婚這麼多年了,你居然相信不過我了。”
她這樣反客為主,倒讓沈可文突然間感到無話可說了,內心莫名地產生一種對妻子的罪惡感。然而,即便屋子裏沒藏人,對妻子和那個叫安誌勇的家夥的談話,他依舊很想知道。
似乎知道了自己丈夫心中所想,正在想著以什麼樣的借口來問時,鶯鶯卻已經氣哼哼地將事情的前前後後一口氣說出。
她告訴丈夫,剛才打電話的是自己一個叫安誌勇的老同學。
這個同學雖說是異性,但在以前上學的時候卻相當於自己的男閨蜜。
畢業之後大家各奔東西,相互之間的聯係也斷了。不過今天安誌勇突然打電話過來,告訴自己說他才五十來歲的父親去世了,更讓他無法相信的是父親去世這麼大的事情,他卻一直被蒙在鼓裏,一直到現在他從國外回來才知道。
安誌勇很傷心,所以打電話給自己,說了很多人生在世短短而過的大道理。舊友既然說了,自己自然也要陪著他一起傷心的。
“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安誌勇和我以前玩的很好,看到他傷心,我也為他難過。”鶯鶯說。
事實上在她一一解說的時候,沈可文一直細細地觀察著她的每個動作。然而從頭到尾,他卻根本無法從妻子的身上找到任何的破綻。
他有些懷疑了:或者所有的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個錯覺呢?或者,自己真的錯怪了自己的妻子了。
然而當那隻四四方方的安全套浮現在自己腦海的時候,他頓時驚醒過來:女人真會演戲。若不是自己親眼看見那個安全套,自己差點就被妻子給迷惑過去了。
“可文……”鶯鶯側目,“你好像還有什麼話要問我。那麼,你問吧……”
那樣的眼神充斥著聖潔,然而這樣的“聖潔”卻讓沈可文此時更加的覺得刺心。很快,他下定了決心,隨即點頭:“好,那麼我問你,這個東西,你又如何去做解釋?”
說完這話,他隨即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此時,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張棕色的手提包照片,而在棕色的手提包裏,正躺著那隻讓沈可文感覺萬分刺眼的杜蕾斯!
果然,在見到這張照片的那一刻,鶯鶯終於放棄了所有的偽裝,用一種震驚的表情,呆呆地看著那張照片,嘴唇哆哆嗦嗦起來,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編製最圓滿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