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憑借起過人的記憶力,把自己以前看過的關於字畫的理解都講了出來。聽得中年人連連點頭。
中年人對王龍說道:“小夥子,我叫東方宏,請問你叫什麼名字?”王龍連忙說道:“叔叔,你好,我叫王龍,是東方蘭的同學。”
東方宏拉著王龍坐到了沙發上,說道:“王龍啊,我看你對我國的字畫也有一定的見解,你為什麼講當代中國畫創作無愧前人,無愧時代?今天的中國繁榮昌盛,藝術創作自由,藝術家生活幸福,是曆史上最好的時代。那麼當代的中國畫創作與曆史相比——我們隻論近現代,我們可以與之相提並論嗎?我們不愧前輩嗎?我們會對我們的先人說些什麼?”
王龍點了點頭,對東方宏說道:“我能理解你設問的深意,我的態度是厚今也厚古。可以這麼說,無論是縱向、橫向作比較,我都毫無諱言,當代中國畫家的生存條件、創作條件都好於中國曆史上的任何時期和大多數西方國家同行的條件。
當代中國有最大數量的從業人群、最大數量的畫院專職人員、學術研究機構……尤其是當下寬鬆自主的創作氛圍以及數量不菲的各類展覽、活動、對外交流、印刷出版、媒體宣傳和此起彼伏火爆的藝術品市場等等,足見藝術的繁榮昌盛。我所說的有愧無愧時代,指的是我們的作品夠不夠應有水平的問題。我個人認為,整體水平應是高於中國曆史上任何時期,平均水平高於西方同行水平……”
王龍的一席話讓東方宏對他的印象特別的好了起來,東方宏暗中點了點頭,這樣的才子和自己的女兒交往,自己也能夠放心了。長長的舒了口氣,東方宏突然想起了伊雷娜。
東方宏最近心情一直十分的煩躁不安,自從上次伊雷娜提出要自己幫她安排一係列影響到國家安危的職務任免時,東方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那次之後伊雷娜再也沒有在自己身邊出現,東方宏在思念伊雷娜的同時,還感覺到莫名其妙的不安。
今天和王龍的一席話,讓東方宏暫時忘記了不快,完全沉侵在藝術的海洋中。
王龍和東方宏談了一個多小時,東方蘭才洗完澡下來,王龍不由在心中暗暗感歎著,女孩子做事還真是麻煩,連洗澡都會花那麼長時間。
東方蘭甜甜的叫了聲“爸爸”,就靠在東方宏的身旁聽起了兩人的談話,東方蘭的性子就像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一樣,對王龍和爸爸的藝術討論完全提不起一絲興趣,不一會兒,就靠在東方宏身上睡了過去。王龍輕輕的對東方宏說道:“她可能是今天爬山累了吧。”
東方宏點了點頭,讓王龍在下麵等一會。輕輕的抱起女兒,把她送到她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了。
把女兒送到了床上,東方宏繼續下來和王龍談起了我國的國畫問題。王龍瞬間感覺到一絲輕微的響動在樓上響起,接著聽見外麵傳來一聲貓叫聲,王龍也沒有太在意。
突然,樓上傳來東方蘭的大聲尖叫聲,東方宏和王龍迅速的向著二樓東方蘭的房間跑去,東方宏打開女兒臥室的門,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火翻騰,隻見東方蘭身上的睡衣正變的支離破碎,隻遮蓋住了重要部位,脖子上的一塊玉佩在夏日的陽光下格外的醒目,王龍隻看了一眼,就注意到玉佩晶瑩雪白,上麵刻著一個大大的“噬”字。
東方蘭看見自己臥室的門被爸爸打開,連忙拉過一床被子蓋在了身上,東方宏焦急的問道:“出什麼事了?蘭兒。”
東方蘭指了指窗口,哭著對東方宏說道:“剛有個黑衣人打了我一掌,就從窗口逃走了,我隻看見他的背影。”
王龍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東方蘭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很奇怪,我被他打了一掌,竟然像是一點事情也沒有。”王龍隱約想到了什麼,隻是還不能夠完全確定。
東方宏在旁邊說道:“沒受傷就好,嚇死我了。”
東方蘭已經被嚇的睡意全無,連忙在被子裏麵穿好衣服,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