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牛不知為何特別喜歡舔食雲橒帶去的那個空袋子,被雲橒用袋子引著,一步一步的遠離了牛群,一直走過石堆,來到了石堆的另一邊。
到了這裏離著牛群已是頗遠,又有石堆相隔,雲橒一手策劃的“偷牛”行動總算是達成了“階段性的勝利”。
那女孩直走到了石堆的另一半,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臉上神情也略略鬆弛了一些,不似先前那樣緊張。
曉是如何,女孩仍不敢停留,反而加快了腳步,一步步將那頭怪牛向前引去。
這頭怪牛倒是“憨厚”的很,一路隻是追著皮袋,渾然不顧自己已是離群而出,並且越行越遠。
看來這“家養”的牲口就是不如“野生”的動物警覺,一點兒提防心都沒有。估計這怪牛也是在這裏好吃好喝的呆就了,並不知在這世上生存的艱難與殘酷,所以被“偷”了也不自知。
女孩一路上仍舊警惕的默不作聲,喬好也不好開口,隻得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心裏不斷琢磨著等下這怪牛的吃法。
一直等到兩人一牛走出了這片地底荒原,來到了那麵地底峭壁之下,雲橒這才明顯的鬆了口氣。顯然到了這裏他們已是基本安全了。
見雲橒神情放鬆下來,喬好這才開口問道:“這怪牛是什麼東西?看著它們的那個人形大老鼠又是個什麼東西?”
雲橒瞪了喬好一眼,用手指在嘴邊一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喬好笑嘻嘻的說道:“它們又不是什麼天庭上的順風耳,聽不到這麼遠的。”
雲橒心知喬好說的對,那群鼠人雖然耳目聰靈,可這裏已是到了鼠國的邊緣,那些鼠人是斷然聽不到這麼遠的聲音的。可出於謹慎,雲橒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畢竟她在鼠人手上領下的教訓實在是太過深刻,讓她一輩子也忘不掉。
女孩又瞪了喬好一眼,舉目向“牧場”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再理會喬好,自顧引著怪牛向來時的那個洞口走去。
喬好討了個沒趣,見女孩鐵了心不和自己說話,沒有辦法,隻得依舊跟在女孩的後麵。
那怪牛一路走來非常溫順,沒有一絲掙紮反抗的意思,可臨近洞口卻有些不安起來,四蹄緊緊紮在地上不再向前,頭也昂了起來,顯出些不穩的跡象。
女孩卻是早有準備,引著怪牛轉了個頭,安撫下怪牛的情緒,隨即從腰中接下一條寬寬的皮帶,趁著怪牛低頭舔食帶子,將皮帶係在了怪牛的眼睛上。
怪牛雙眼被蒙後便有些焦躁,四蹄交錯舉起,卻被女孩在牛耳後麵撫摸了幾下。
說來也怪,那怪牛原本張口欲叫,被女孩在耳後撫摸了幾下後卻安靜了下來,隻是翕動寬闊的鼻孔尋找著袋子上的氣味。
女孩便又拖著袋子,又轉了個圈,將怪牛慢慢引進了山洞裏麵。
喬好照例跟在怪牛的後麵。
就這樣兩個人夾著一頭牛穿山過洞,按原路返了回去。
行至中途,喬好見女孩拖著袋子走在前麵,既要領路,又要不停的回頭照看那頭怪牛,頗為辛苦,便向那女孩說道:“不如你在後麵跟一陣,我在前麵引路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