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一刀斬首,城市的“腦袋”和“身子”被一道深溝給斷了開來。
這道深溝橫亙南北,彷如一條猙獰的傷口,讓人望之生畏。
深溝綿延開去,一直延到血腥荒漠的深處,真不知有多長。
喬好自不知道,這道深溝北抵大河,而南麵則一直延伸到荒漠的深處,直至荒漠中的一座高山腳下。這深溝寬度怕不有六、七十米,不知有幾許深,除非肋生雙翼,否則絕難通過,而與它相通的那段河麵激流洶湧,十分的險惡,河麵之下更有極大的凶險,更是無法通過,曆來要過這深溝的人大多都是選擇從那座深入荒漠中的高山翻過去。
喬好見大河無法通過,便又沿著深溝一直向南走,可惜走了一程又一程,卻一直沒發現有什麼能渡過深溝的橋梁或者別的什麼東西。
喬好不耐煩起來,便停住腳步不再向南走,站在溝邊,尋思過河之法。
他正沒有計較,忽聽半空中一聲清越的鳥鳴,抬頭望去,隻見在巨溝上的高空之上有一個黑點向下撲來。
這黑點來的極快,轉眼間已是放大成了一團黑影,再過幾息的工夫那黑影更是看的清楚,原來是一隻極大的怪鳥。
那怪鳥雙翅並攏,向下疾飛,接著又雙翅一展,停在了喬好頭頂十幾米的空中。
離的近了看的更加清楚,也更顯出這怪鳥的巨大無匹。
隻見這巨鳥身長三米有餘,雙翅展開更是足有十米開外,身子優雅細長,腹下雙足卻是粗壯如柱,一對腳爪更是寒光四溢,便如同一對大吊車上的鐵鉤。這巨鳥從頭至尾一身純黑色的羽毛,鳥羽黑亮如漆,被陽光一照更是奪目。
這巨鳥長喙如鉤,眼睛卻是火紅顏色,就如同兩團跳動著的火焰,此刻正緊緊的盯在喬好的身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撲擊而下。
喬好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鳥類,不僅咋舌稱奇,心中卻也隻是奇怪,並沒有一絲懼怕之意。
不想那巨鳥竟然口吐人言,說起話來。
“那小子,你是從哪兒來的?”
喬好這下可真是大吃了一驚,心中大呼妖怪,可似乎並沒有看到這巨鳥的鳥喙張開,這句話似乎並不是從它的嘴裏發出來的。
這時那巨鳥又接著說了起來。
“問你話呢,小子,你是從哪兒來的?”
喬好這次看的清清楚楚,聽的明明白白,這句話卻是不是從鳥嘴裏發出的來的,而是來自鳥背之上。
這時卻見在那巨鳥的背上探出了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就像是長滿了毛的椰子。仔細一看,卻是一顆腦袋,一顆人的腦袋。
原來在巨鳥的背上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眼睛向下看了看,發出一陣像是哭聲的笑聲,高聲叫道:“小子,老爺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說著伸手拍了拍巨鳥的腦袋,向喬好眨了眨眼,接著說道:“小子別怕,我這夥計不喜歡吃人肉,嫌肉酸,嗬嗬,是不會吃你的。”
喬好這時已看清了那人的相貌,隻見他大約在四十五、六歲的年紀,生的短眉細目,一張臉上生滿了雜亂的胡須,胡子已經和鳥窩一般的頭發連在了一起,遮住了大半張臉。
隻見那人又在巨鳥的腦袋上拍了一拍,巨鳥雙翅一擺,身子向下一沉,停在了離喬好僅有三、四米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