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好怕傷著女孩兒,不敢硬拚,身後又是石壁,隻得雙臂一振騰空躍起。
忽見一道青光疾閃而出,卻是女孩兒閃電般自腰中抽出一口細狹軟劍,自下而上斜斜向喬好雙腿卷去。
喬好左腳一縮,右腳踢出正中劍脊,身子借勢高高躍起。
“給我下來吧!”女孩左袖忽地一揚,數道銀光向喬好蜂擁而去,原來這才是女孩的殺手。
“看你還……”女孩兒笑聲剛起,募地裏隻聽“叮......”的一聲長鳴,喬好身前好似亮起了一道閃電,十七顆銀珠從空中紛紛落下。
女孩駭然失色,她看的分明,喬好竟是在一瞬間連出十七劍,每一劍都擊中一顆銀珠,隻因出劍太快,所以聽起來隻有一聲劍鳴。
女孩這才知道喬好的劍術竟是到了如此境地,剛才怕是連一分功力也未用足,若真是生死相搏,自己怕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喬好輕輕落地,見女孩一副沮喪模樣,暗笑一聲:“傻丫頭”。收起長劍走到女孩跟前,剛要說話,忽覺眼前一花,哪裏還有什麼女孩,隻見眼前一堆要滅不滅的火堆,身側幾片忽明忽暗的月影。轉頭向洞外一望,月正中天,原來夜已深了。
第二日離楚正做著好夢,又被一股濃烈的肉香喚醒。
離楚揉了揉稀鬆的睡眼看著冒出騰騰熱氣的鐵鍋,猛然睜大眼睛叫道:“我死也不吃口水鴉的肉了!”
“沒人叫你吃口水鴉...再說也沒有了。”喬好攪著鍋中的肉湯,頭也不回的說到。
離楚連吸了幾口氣,果然不是口水鴉的味道。
喬好又用樹筷從鍋中撈起一塊帶肉大骨,回頭道:“你看清楚了,這可是口水鴉?”
他夾上來的這塊骨頭粗粗大大,連皮帶肉怕不有好幾斤重,口水鴉是斷然長不出來的。
離楚望著煮的稀爛的肉塊,肚中一陣咕嚕,隻覺饑餓難捱,恨不得一口氣把整鍋的肉都吞下肚去。
“這又是什麼肉?”
“我也不認識,看樣子有些像黃鼠,又有些像貓,誰知道是什麼鬼東西。”
喬好看著離楚眼中射出的饑光,索性把鐵鍋從火上移下,整鍋擺在離楚床前。
離楚夾起一大塊肉,剛要下肚,眼睛忽然轉了幾轉,把肉遞到喬好麵前,道:“你先吃。”
“你要喂我吃?”喬好眨了眨眼睛,笑道:“喬某何德何能,竟勞美人親自替箸。”
“...替箸?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你在你們那裏的文化能排到前二十名嗎?箸就是筷子,替箸就是替我夾菜啦。”
“...你說話真怪。”離楚隨即啐了一口,道:“呸,美得你!我是不放心!”
“那美人大可不必。”喬好笑著指了指火堆旁的一堆吃剩的殘骨,道:“我已經吃過了。”
離楚這才放心,捧著破鐵鍋大快朵頤。
喬好見她吃的痛快也不去打擾,轉身緩步出洞。
走出山洞,喬好從衣兜裏掏出一塊肉幹慢慢嚼著,想起離楚的吃相,忍不住一笑。
原來喬好昨天從漸已腐爛的白胖子的屍體上剁下幾大塊腐肉拖到穀外,又分別放到幾處草叢裏。
白胖子沒等到二十四小時期滿就死掉了,所以體內的毒性並未排出,倒也是發揮了一把餘熱。
喬好的運氣不錯,等天亮再去看時果然有獵物上鉤。一頭似貓非貓的小東西正癱在一塊腐肉旁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