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將軍府庶子
將軍府內,一片肅穆。“啪!”鞭子抽打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中更顯突出。“賤人!跟你爹一樣下作的賤人!竟然敢讓我當著親王的麵出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尖銳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鞭子破空的聲音,一下下襲向蜷臥在地上的少年。揮鞭的也是個少年,原本妖豔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紅豔的嘴中不斷吐出肮髒的言語,竟有些讓人不寒而栗:“我打死你個賤人!”又要揮下一鞭子,一旁的小廝連忙開口:“公子,再打他可就斷氣了,到時候可不好跟主母交代啊……”說著嫌棄的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兒。“哼,今天就放過你。再讓我看見你對親王拋媚眼,看我不挖了你的狗眼,就憑你個雜種也配看親王一眼?”
言罷把鞭子丟給在一旁候著的下人,嫌棄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帶著人浩浩蕩蕩地走出了清冷殘敗的小院。
院裏少年的身體就那樣安靜地躺在地上,似乎是睡著了一樣。不知過了多久,布滿血跡的身軀才輕輕一顫,少年似乎有了點反應,又是良久,才慢慢地爬起來。原本清秀的小臉上泥土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時間太久,有些甚至已經幹涸在臉上了。頭發淩亂不堪,衣服也是破破爛爛。
少年眨了眨眼,看向之前被人稱公子的少年離開的方向,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慢慢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回了那間既不遮風又不擋雨的破草屋。
剛推開吱呀作響的破舊木門,就聽得一句嘲諷:“喲,這不是小公子嗎,哎呀哎呀,您這一身血的,是怎麼了喲,哎喲,您可千萬別靠近我,真晦氣!”完了還用手在鼻端前輕輕拂了幾下,似乎是聞見了什麼讓人厭惡至極的味道一樣。
少年頭也沒抬,緩緩地走到床邊坐下。那人見他如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哼,你個小雜種,我可告訴你,現在我可是懷了主母的骨肉的人,論身份可比你尊貴了不止一倍,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爹呢,嗬嗬。”少年終於抬頭,看向那個他曾經當成親人的人,入目是一個全身掛滿金銀首飾臉上塗著厚厚脂粉的男人,男人見他抬頭,扯出一絲冷笑,便昂著頭,走出了這個屋子。
少年呆坐在床邊,泛白的唇邊露出一抹苦笑。他還記得一個月前那人還在他身邊陪他信誓旦旦地說要永遠服侍他的,怎麼轉眼就爬上母親的床成了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了呢?以前那個笑容燦爛永遠天真讓自己把他當成親人的人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不想再想,少年覺得自己休息夠了,起身拿了角落裏的木盆,到廚房裏打了點水,簡單擦洗了下身子就上床睡覺了。
他已經不想再多想什麼了,就算父親隻是個低賤的小倌,那也是這世上唯一愛過自己的人,如今父親已經去了,他還能奢求什麼呢?母親的疼愛嗎?嗬嗬,那個母親,怕是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存在吧,是啊,一夜風流留下的野種,竟存活至今,自己的存在,就是在丟將軍府的臉吧……
將軍府主屋,燈火依舊通明,一個年近半百的女人坐在主座上,眉眼間透漏出長期位居上位的威嚴,這便是夜煌的將軍柳瀘,此時的她雙眉緊鎖,看著坐在身旁的夫君:“你說呢,認為此事該如何是好?”
主君呂文拓臉上掛滿了不滿:“反正我不同意讓枳兒參加這次的宮宴!讓我的枳兒嫁給那個閑散王爺?那我還不如去死!”說著,風韻猶存的臉上便出現了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柳瀘好不心疼,忙說:“我怎麼舍得讓枳兒嫁給她?可是,我們家也就枳兒一個男兒啊,唉。”
呂文拓皺了皺眉頭,突然又喜笑顏開:“妻主,不是還有一個嘛。”
柳瀘一臉疑惑:“還有一個?誰?”
呂文拓眨了眨眼,湊近柳瀘輕聲說了一個名字,又輕聲細語地提了幾句的,柳瀘一愣,後又想起確實有這麼個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還是夫君你聰明啊,女皇陛下要帶兒子去,又沒說帶哪個,到時候把枳兒打扮得稍微醜一點就好了,就照你說的辦辦。來人,把二公子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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