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最善於幹的就是啥也不幹,想找毛病都不好找,幹的最多的事就是抗旨,聖旨到了他那,跟張白紙沒啥區別,楊妃娘娘當年想擁立李恪登基,拿李二的聖旨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是李治的呢!
萬一張大公爺回了京,二話不說跑進宮來找自己理論,就算自己是皇後,可殺人家的熊,弄死馬周也不行啊!熊說的過去,馬周咋解釋捏!
武妹妹現在是百爪撓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政務她自然是可以操控,可軍隊她還真插不上手,別說李治還活著,就是李治這會掛了,估計她想調動兵馬,那特麼的也是個夢。
長安城左右兩衛,一個被張成才的師弟薛仁貴掌控,另一個,是張成才的同誌加戰友蘇定方,你讓他倆打別人這倆二貨估計沒二話,讓他們去招惹張成才,恐怕這事還真沒譜。
宮內倒是有個百騎營,可百騎營的統領卻是秦懷玉,副手也是鬆州來的老將領,最氣人的是,她還真沒有換統領的權利,別說她現在這個情況了,李二死了以後,楊娘娘都沒能換百騎一兵一卒。
張成才不願意回去,武妹妹也不想讓他回去,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是冤家注定要碰頭,這事就不是他倆想不想的事。
一場酒宴喝完,盡管張成才連哭加鬧的找理由,眾師弟還是把他扔進了車裏,拉回了長安。
張成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了看闊別四年的故居,心裏一陣陣的酸楚,錢叔和老村正沒能見他最後一麵,早早的去了黃泉路,錢貴也不再是那個愛吹牛的小夥子,臉上的胡須仿佛在彰顯著他的年齡。
青羊宮裏依然是香火鼎盛,後山的酒作坊還在熱火朝天的開著工,離開了四年,這個世界還真沒什麼變動。
菲兒不再是那個懂事的小女孩,現在的她是那麼的老於世故,不慌不忙的走進了家裏,不管奴仆們怎麼恭維她,都沒耽誤她把家裏的事情過問一遍,把後麵的事情布置的井井有條,
看著持家如此嚴謹的菲兒,張成才幾乎有點想暴走,貌似李敬在的時候,這妮子是唯唯諾諾從不開口,咋李敬一不在家,她管起來就那麼順手捏?
“菲兒,你嫁給為夫這麼多年,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打理家務,也是一把好手啊!”
為了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問,張成才湊到正在忙碌的菲兒身邊,一臉諛笑的跟菲兒搭訕,
“啊!打理家務!夫君真是好笑,女人有不會搭理家務的嗎?平時姐姐在家不用我操心,如今姐姐不在,我自然要忙活忙活了!”
菲兒歪了歪腦袋,疑惑的看了看張成才,那模樣簡直就是在看一個白癡,好象在鄙視張成才咋會問出這麼卻心眼的問題。
“這!好吧!你們都是天才,”
眼看著菲兒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心情,張成才一耷拉腦袋,象被霜打了的茄子,
“錢貴,爺給你的種子咋樣了,長出啥來了?”
為了刷一下存在感,張成才決定拿錢貴說說事,
“公爺,長出來的東西不少,要不您去看看啊!”
錢貴可沒膽子跟張成才叫板,一聽張大公爺叫自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哎呀夫君,你怎麼從回來就神不守舍的啊!你看看你那倆眼珠子,都沒見過有精神,咋回事啊你?我跟你說啊,你最好別出門,家裏那麼多的事,我自己哪忙的過來啊!”
還沒等張成才動彈,菲兒卻先開了口,把張成才和錢貴想出門的夢想給打了個粉碎。
“我!神不守舍?有嗎?”
張成才一聽菲兒的話,不禁一下子楞在了那裏,想想也是,這幾天自己腦袋瓜子發蒙,老覺得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是哪出了毛病,反正渾身上下的透著不自在,心裏老是覺得不踏實。
“有啊!這兒多年的夫妻了,我還不知道你,你看你最近,幹什麼都心不在焉的,一會要去這,一會要去那,不是和這個說說話,就是和那個八卦會,以前你什麼時候這樣過啊!”
“難道是因為敬兒不在家,我這心裏才這麼無抓無撓的?不應該啊?她在家的時候我才會緊張啊?”
“切!想姐姐就說想姐姐了唄!還在那裝!”
“嗯!也許吧!”
張成才聽到這裏,猛的記起了上輩子的名言,抓老婆的手,好象左手抓右手,雖然抓的很煩,可要是有一天一抓發現沒了右手,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