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公爺從來就沒有下過出擊的命令,隻是封鎖了所有的路口,半個月後,反抗的部落裏再也沒聽到過什麼動靜。
“道兄!這!幾千人就這麼沒了?”袁天罡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畢竟那是幾千條人命啊!
“道長,我也沒辦法啊!你也看見了,隻要出來的,我可是一個沒殺啊!”張成才撇了撇嘴,十分不肖的回答著袁天罡。
“道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為大唐站了那麼多的地盤,弄了那麼多的子民,該收手了。”
“我也想啊!要不是他們搗亂,我這會都想去澳洲找楊娘娘聊會天了,你們道觀怎麼樣,香火旺不旺啊?”
“旺著呢!現在碩貞整天忙的團團亂轉,道觀裏是人山人海香火不斷,比在咱們大唐的時候,好要好上幾分呢!”
“咱們出來了多少年了啊!我特麼的都記不清了。”
“嗬嗬!道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咱們是永徽五年到的澳洲,算起來,得有四個年頭了。”
“這麼久了?”張成才愕然了,沒想到自己這趟出來,會在美洲呆的如此之久。
“怎麼,莫非道兄也想回去了?其實貧道一直有一句話想說,可每次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唉!”袁天罡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在我跟前還搗鼓這些沒意思的,你累不累啊?”
“唉!道兄啊!咱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隻怕不光陛下會有意見,連兩位皇子,也會鬧出意見來啊!”
“你是說?”
“沒錯,本來你就是來幫人家打地盤的,可是你看看,現在都快成了你的地盤了,你要是再呆上幾天,那哥倆還不得和你翻臉啊!”
“是啊!共患難的時候過去了,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走,我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呢。”
“哎呀道兄啊!你就死了那條心吧!碩貞那腿上的功夫,老道我都頭疼啊!你怎麼還惦記呀!”
“去去去!你這個老雜毛,越老越不正經,陳碩貞腿上功夫厲害,你頭疼個什麼勁啊?再說了,我要辦的事,和陳碩貞還真沒啥關係!”
“奧!那好,你說來聽聽,隻要貧道力所能及,一定幫你達成心願。”
“文字!”張成才見袁天罡發問,把胡子一捋眼睛一閉,鼓弄起了玄虛來。
“文字?”袁天罡聽得一愣,心說話你張大公爺連字都不認識,跟文字叫個什麼勁啊?
“沒錯,一種文明的傳承,一種信仰的存在,都是靠文字來支撐的,或者說,是靠語言來支撐的,要想徹底的消滅一種信仰,一種文明,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滅他們的文字,消滅他們的語言。”
“這如何可以消滅啊?”
“嗬嗬,小人予以利!”
“何解?”
“比如不懂大唐文字,不會說大唐語言的人不能為官,不能進入唐城!”
“啊!道兄你這是要把美洲的文明和信仰徹底的消除啊!如此做法,是否有點太過毒辣啊?”
“不會滅絕的,我們可以趁著這次文化運動,把他們的文明和信仰,把他們的文化和曆史都收集起來,帶回大唐慢慢研究。”
張大公爺得勝而歸,李承乾和李泰親自出城迎接,為了證實一下袁天罡的話,張成才仔細看了看他們兄弟兩個人的笑臉,正如袁天罡所說,他們的笑容裏已經沒有過去的真誠,卻多了一絲絲的防備。
周圍的護衛也都換上了他們自己的親信,從大唐帶來的義烏軍已經被調遣到了其他的城池負責守衛,一切的一切都從側麵證實著袁天罡的話,看來自己這個客人,在這裏呆的確實太久了,已經到了主人難以容忍的地步了。
帝王之家最無情,李承乾和李泰無疑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員,張成才在美洲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隻要他在美洲一天,他們兩個就不可能成為真正的主人,他們甚至有一種恐慌,害怕張成才是借幫助自己的名義,騙來了兵馬給他自己打地盤。
“有些東西,還是說清楚的好啊!可是,該要點什麼呢?”雖然張成才沒有什麼想法,可李承乾和李泰的表現讓他十分的不滿,他一邊嘟囔一邊朝城裏走,在心裏盤算著咋樣才能讓自己走的心理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