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告國舅敬宗敗北,留錦囊李敬解惑(2 / 2)

“畫!你姐夫居然會畫畫,我跟了他那麼多年都沒見過,你確定是他畫的。”李敬一聽張成才給個李治畫畫,登時氣惱了起來,自己跟這貨過了這麼多年了,咋就不知道他還有這本事,難道是故意瞞著自己不成。

“嗯,確實是畫,不過這功底實在是不敢恭維!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噗!”李敬一看那畫,實在是憋不住笑,連鼻涕都給笑了出來。“這是他給你畫的畫,你們在搞什麼鬼啊!是不是拿我窮開心啊?”李敬拿手捂著嘴,掩飾著剛剛噴出來的鼻涕泡,一邊嗔怒著看著李治。

“哎呀朕的好姐姐啊,這是師兄臨走的時候教給王師兄的,還說如果看不懂,就來問你,我們兩個實在看不出門道,這是沒有辦法了,才跑到你這裏來問問,你當朕願意大老遠的跑你這來聽你奚落朕啊!”李治一臉無奈的看著李敬,悲憤的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夫君讓你們找我看的?”李敬一聽是張成才的安排,倒也不敢再鬧下去,收拾了一下玩鬧的心思,好奇的把兩副畫拿了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畫畫的是真不咋樣,你們說說,夫君為何要給你們留這兩幅畫啊?”李敬一邊看那畫,一邊好奇的詢問著李治和王玄策,希望能從事情的原因中,找到一些線索。

“還不是舅舅,許敬宗狀告舅舅謀反!結果被舅舅的手下弄了一腦袋的疙瘩,現在彈劾他的奏折都快要把朕給埋了,唉!這可憐的娃啊!”李治歎息了一聲,把個事情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奧,那我就明白了,這第一幅話,是說不是許敬宗勢力太小,而是舅舅勢力太大,許敬宗需要一個女人做幫手,可這女人是誰呢?”李敬邊嘟囔著,邊仔細的分辨畫上的女人,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蘭陵公主李淑。”

“淑妹?何以見得啊?”李治一聽李敬把個皮球踢到了蘭陵公主腳下,心裏十分的不解,要知道這李治對李敬的感情,基本上是敬畏兩個字,可對這蘭陵公主李淑,卻是溺愛,他實在是想不出,這麼個調皮的丫頭,能替自己做出什麼驚天動地大事來。

“就知道你不信,你看看這女人頭上是什麼啊?”李敬拿手一指,十分自信的看著李治。

“莫非是蘭花?朕咋看著象雞冠子啊!!”李治鬱悶的看著張成才的大作,對自己這個不識字的師兄那是十分的不滿,畫個畫竟然也能畫成這個模樣,若不是自己和他呆的時間長了,還真是認不出這貨弄出來的四不像。

“陛下,我好象明白了!”王玄策雖然沒繼續看畫,可把事情聽到了這裏,忽然之間覺得事情明朗起來。

“奧!那說來聽聽。”李治一聽有人明白了,那自然是高興的緊,反正隻要不讓自己費這腦子,愛咋滴咋滴吧。

“師兄的意思是說,不是大家都支持長孫大人,而是長孫大人和許敬宗的實力差距太大,大臣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若是蘭陵公主這時候站了出來支持許敬宗的話,這事情可就完全的不一樣了。”王玄策慢條斯理的給李治剖析著畫裏的意思,時不時的偷偷看看李治的表情,見那李治沒有什麼厭惡的反應,便把個心放了下來,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解釋起來。

“若是別的公主,玄策倒真不敢斷言輸贏,可這蘭陵公主出頭,事情絕對就不一樣了,這蘭陵公主的夫君,乃是太穆竇皇後族侄竇懷悊,這竇家,也是關隴士族的一支,而且很有代表性,您想想,蘭陵公主和許敬宗合夥跟長孫無忌作對,就成了關隴士族的內鬥,是皇太後的侄媳婦和皇後的弟弟在那死磕,大家是旗鼓相當,那朝堂上的大臣還敢胡亂參與兩家的爭鬥嗎?”王玄策不愧是玩外交的,一會的功夫,就給李治把事情剖析了個明白。

“奧!朕明白了,師兄的意思,是讓我借助關隴世族內部的不和,分化瓦解他們,那這第二幅畫的意思是什麼啊?”李治聽王玄策跟自己解釋完,對張成才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事都能料的這麼清楚,科學家就是科學家啊!

“第二幅話是夫君怕陛下下不了決心,幫您下決心用的。”李敬知道了第一幅畫的意思以後,第二幅那是搭眼一看就看了個通透。

“給朕下決心用的?這副畫什麼意思,姐姐快說。”李治著急的督促著李敬,生怕晚說一會就會有啥損失一樣。

“捉虎容易放虎難!”李敬把嘴一撇,著實的鄙視了李治一把,就這圖,是個科學家他都應該認得才對。

“這是老虎........,朕一直拿他當貓呢!嗯,捉虎容易放虎難,朕明白師兄的意思了,這次如果不把舅舅扳倒,隻怕以後就有我們受的了!”李治一邊感慨自己騎虎難下的處境,一邊回想著那滿桌子彈劾許敬宗的奏折,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雖然以前覺得舅舅霸道,可直到今天,他才徹底明吧了長孫無忌可怕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