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個窮達尼瑪現在何處,微臣認為此人極為重要,應該立即予以保護,這樣不管是長孫打人謀反,還是吐蕃想要離間,咱們手裏都能有個人證不是。”王玄策剛想離開,忽然想起了窮達尼瑪,趕緊出言提醒了一下李治,怕他一個不小心,讓窮達尼瑪送了性命。
“師兄放心,已經保護起來了,用的是宮裏的百騎衛,安全的很,師兄送去打探情況,朕就在這裏等你的消息。”李治安慰了王玄策一聲,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些去。
王玄策出了宮門,直奔張大公爺的公爺府就去了,今天這事讓他也感覺十分的納悶,按說吐蕃人再混球,也不至於出這麼低劣的反間計,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可自己的師兄和長孫無忌關係一直保持的挺好,不至於去誣告長孫無忌啊!難道這長孫國舅當真出了問題,唉!貪心不足蛇吞象啊!看來為了當官為了進步,親戚他娘的也靠不住啊!
張成才正在家和個房遺愛喝悶酒,一看王玄策跑來了,登時就樂了,為啥啊?這起碼標明了一點,就是李治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肯定在長孫無忌之上,如若不然,如今忙活的應該就是長孫衝了。
“玄策來了,快坐快坐,嗬嗬嗬嗬!”張成才滿臉堆笑,把個王玄策讓到了桌上。
“師兄還真有興致,皇上和上書房幾個大臣都快瘋了,你還有閑心在這裏喝酒?”王玄策見房遺愛在旁邊,知道事情估計沒那麼複雜。
“關我什麼事啊!遺愛隻不過是在路上碰上的那個吐蕃番子,長孫大人過來和我見過麵了,此事純屬誤會,審審那個窮達尼瑪就審出來了。”張成才邊給王玄策夾菜,邊在那裏安慰他。
“這!!!天下哪有審被告的道理?”
“玄策魔怔了吧,這官字兩張嘴,咋說咋有理,想找個茬給原告用刑還算什麼難事不成?”
“找個茬給原告用刑?哎呀師兄,此等事情我是聞所未聞啊,天下間還有這種道理?”
“怎麼,咱們大唐連這個都不會?”
“沒聽說過。”
“如此,我來教你,你回去以後,怎麼怎麼怎麼辦,保證用刑用的明正言順。”
“啥!!師兄,你這也有點太損了吧,人家好歹是個原告,雖然說告狀該找長安的衙門,可你也不能因為他去了刑部,就說他是誣告啊?他最多也就是不知道告狀的程序而已啊!”王玄策聽了張成才所謂的辦法,不禁大搖其頭,表示自己很難理解。
“你看看,讓你辦你辦不了,教教你你又不虛心,這貨從個吐蕃跑到長安來告狀,不是心懷不軌就是精神有問題,不打上一頓,怎麼分辨啊?咱們總不能因為他幾句話,就把個朝廷的首輔給扔到大牢裏去吧!柿子要撿軟的捏。”
“可萬一他說的是實情,那該如何是好???”
“你去告訴小治,這事絕對是誣陷,長孫無忌手握大權,天下的將領被他提拔的接近一半,真要造反直接反了便是,還用去找那個小小的吐蕃策應嗎?真是笑話,此事你們就按我說的辦理,直接跟那個窮達尼瑪扣個越級上告的帽子,打上一頓再說,等到了長安衙門裏,再以以民告官為由打上一頓,一路打到鬆州去,看他敢不敢不說實話。”張成才洋洋得意的介紹著經驗,一臉興奮的幻想著吐蕃番子挨揍的模樣。
“師兄為何如此肯定那個窮達尼瑪是誣告?”王玄策對張成才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覺得這事無論真假,都不應該判斷的如此武斷。
“因為皇帝陛下需要長孫無忌,因為長孫無忌犯不著去造反,這麼說你明白了吧!”張成才鄙視的看了王玄策一眼,這麼粗淺的道理咋還用自己說。
“多謝師兄提醒,玄策明白了。”王玄策聽了張成才的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現在這朝堂上基本都是長孫無忌的人,如果把他給拿下了,鬼知道要牽連多少人呢!就這麼一人隻下萬人之上,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實不會造反玩。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雖然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窮達尼瑪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吐蕃也是盼著我和長孫大人死磕,他們好收漁翁之利。”張成才耐心的給王玄策講解著其中的道理,心思卻跑到了敵敵畏那,這吳廉恥和忘忠孝也快把個勾兌酒運到鬆州了吧!吐蕃的番子們,你們的招用過了,下麵就要看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