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才想起今天這小子賣了自己兩次了,忍不住就是一哆嗦,這貨要天天跟著自己,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張公爺,一向可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承業兄,你怎麼沒跟仁貴他們在前麵走,卻跑到隊伍最後來了啊?”
“小弟目下負責大軍的錢糧供給,自然要在後麵,等到了龜茲,我要做向導的時候,就會去前麵了。”
“哦,賢弟此去路途遙遠,為兄就不多說什麼了,不過謹記一事,龜茲易勝難平,糧草一定要多準備些,特別是攻克龜茲以後,一定要多備糧草,以防敵人反撲啊!”
“這個,公爺何不跟薛將軍交代一下,我雖在軍中,可權利有限啊!”
“你以為我不想跟他說嗎?還沒等我說話,他就被陛下三大碗酒給灌趴下了......你隻說是我交代的就好了。”
“成才兄放心,承業定不辱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那小弟就此告辭,成才兄保重啊!”
“承業兄保重。”
張成才看著遠去的軍馬,心中是感概萬千,這支隊伍了有兩個師弟一個好友,也不知道自己來了以後把曆史改變了多少,更不知道他們此去是凶是吉,隻能站在這長亭之中,默默的為這支遠征的隊伍送行。
“師兄,啥也看不見了,咱們回去吧!”
房遺愛努力的翹了翹腳,不無遺憾的提醒著張成才,看來這貨凍的也著實不輕。
“嗯,我們走,回家,回家!”
張成才努力的不讓淚水掉下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混的,上輩子有家混沒了老婆,這輩子是有老婆混沒了家,難不能自己就是個獨守空房抱著枕頭睡覺的命?
懷著滿腔的怒火,張成才不顧自己的傷痛,想給李敬寫封信,讓她快點回來,錢夠花了,別特麼掙了,略一沉吟,詞就想好了,張成才拿起筆來,就是不寫字,他不會啊!
“遺愛,你可會寫字?”
“會啊!可是不多。”
“那好,我說,你寫!”張成才這個大文盲師兄,把筆交給了他的小文盲師弟。
“李敬,你要是再不回來,就不用回來了,為夫快要想死你們了,再這麼下去,這日子沒法過了。”張成才張開大嘴是一氣嗬成。
“師兄,寫好了,您還看看嗎?”
“不用,我豈會信不過師弟。你,過來,馬上去登州,把信交給夫人和二夫人,讓他們趕緊回來。”
“知道了公爺,小的馬上就去。”
家奴看張成才臉上衣服上都有血跡,心裏一陣緊張,連衣服都沒帶,騎了匹馬就飛奔而去。
“遺愛,你說要公主有什麼好,啊!這些娘們簡直太氣人了,她要不是公主,我非把她的耳朵揪下來不可,自己不回家也就算了,還把個菲兒也帶走了,害的你師兄整天和五姑娘過日子,你說,我像個有老婆的人嗎?”
張成才衝著房遺愛大發牢騷,估計是忘了這貨的特長,掀老底。
房遺愛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成才,點了點頭,“象!”
“胡說,你看看這家,你看看著衣服,啊!都能照人了,你說,哪裏象?”
“你不去百花樓,所以象有老婆的人。”
房遺愛的智商不知道是高是低,反正這貨的想法總和別人不一樣,估計是看他爹從來不去百花樓,就堅定的認為有老婆的男人都不能去百花樓。
“誰告訴你的有老婆的男人不能去百花樓?”
“那你去啊!”房遺愛一臉的渴望之色,準備跟著去沾點便宜。
“你當我不敢去?我告訴你,二夫人就是我從那拐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會不敢去。”
“你去啊!誰拉你了。”房遺愛一臉的無辜,就等著張成才表態。
“激我是吧,嘿嘿,我還就不上你的當,想讓我請你去喝酒聽曲看小妞,沒門。”張成才腦袋一扭,很滿意自己的智商。
“我請你!”
房遺愛不依不撓,估計是怕自己去了挨坑,要不就是怕他爹知道了修理他,所以也是想去不敢去,好不容易抱住張成才這跟粗腿,自然想讓他去被黑鍋。
“不去,你請我我也不去,師兄我今天沒心情。”張成才理屈詞窮,把腿往案子上一搭,耍起了賴皮。
“裝,就知道你不敢,妻管嚴,還好意思說我爹,切!”
房遺愛著實的藐視了張成才一把,一臉不肖的走出了門,時不時的還在那搖著腦袋歎息幾聲,妻管嚴啊妻管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