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多想,您和皇後娘娘的日子長著呢,您要是真的懷念故人,還不如珍惜好現在的,省的以後又是懷舊又是悔恨的,做人,應該盡量少留些遺憾才是。”
“少留些遺憾?”李二有些不解的問道。
“長相思,短相思,愁雨終宵睡起遲,斷腸人豈知;念相知,憶相知,夢兒雖多相見稀,相距遙無期。”張成才順口低吟著詩句,眼睛裏分明含著一絲淚水,不無感概的繼續說道,
“父皇,去者已去,可留下的,更需要您的關愛,您的照顧啊,珍惜眼前人吧!不要過上一陣子,在讓自己懷念他們。” 張成才拿眼看了看長孫皇後,又用手刮了下李治的鼻子,抬頭望著李二,意味深長的開導著這位千古一帝。
“父皇,若是母後那年真是回到了月亮上去,不知道您會不會有什麼遺憾呢?有什麼沒幫她完成的心願,有什麼沒來得及告訴她的話?母後,您當時可還有沒有達成的心願,可還有沒有告訴父皇的話?”
張成才可能是有了酒,嘴巴子開始禿嚕了起來,薛仁貴和王玄策一聽不好,娘的這是在這八卦皇帝和娘娘的情話啊,果斷的把頭一埋,俺睡著了,喝多了,別看俺了。
“珍惜眼前人,有沒有什麼遺憾!”李二抓起了長孫皇後的手,深情的看著長孫皇後,嘴唇哆嗦了幾下,卻沒有說出聲來。
“成才可有什麼心願未了,可有什麼遺憾?”長孫皇後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猛不丁的醒過了神來,心裏說你個小王八蛋,不想作詩你就說啊,幹嘛拿著我開涮,眼看這李二兩眼含春,登時氣的紅了臉,一腳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要說我的遺憾,一是熊孩子在時沒能多陪陪它,隻當它是個畜生,雖然寵著護著,可也沒拿它當過人看,現在它沒了,沒人在家的時候,兒臣最想的反而是它,哪怕它再來撞斷幾根柱子也好啊!嗚嗚嗚嗚!”張成才這哭是一半裝一半真,弄的長孫皇後倒沒了脾氣。
“唉!!賢婿啊!你說的話朕都懂,來來來,咱爺倆再喝一碗,明天你給李敬捎個信,讓她和菲兒回來吧,錢掙的再多,也買不回年輕啊!”李二忽然明白過來了,感情這位是在這想老婆啊!貌似自己沒有不讓閨女回來啊!
“已經捎過信了,可這兩個人財迷,就是不肯來,非說自己忙,唉!隨他們去吧!高興就好。”
“敬兒這孩子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長才,你們成婚這麼久了,咋還沒個後啊?莫非?”
“這個!父皇不要亂猜,是兒臣不喜歡小孩!”
“真的?”
“好吧!假的,可她們兩個都沒動靜,估計問題在兒臣這邊,可我也不能到處說這個啊,沒有就沒有吧,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未必就是壞事,孩子多了麻煩多啊!”
“這個!也好,就隨你了,以後你也常去宮裏轉轉,朕和皇後也挺記掛你的。”
“兒臣倒是想去,可這公主不在家,太子不登門,我都三十多了,老往您後宮裏跑,怕是讓那些個言官起些非議,到時候弄的都不好看。”
張成才聽到這裏就不淡定了,心說話我敢去嗎我,你把個李治領回去,連說都不給說一聲,這一走就是好幾年,要不是知道他在宮裏,我都敢去報警了我。
“此事是朕的不對了,可朕也沒辦法啊,你教的那些東西他是不錯,可小治跟你學了快十年,一提起內政就犯暈啊,他以後可是要治理國家的,光學你那些東西,發財還行,治國無用啊!”
李二有些為難的看著張成才,這也確實不能怪李二,就張成才教的那些個東西,真是能掙錢不能治國,為什麼啊?
那裏麵隻有能耐就沒思想品德,你讓他去哪挖礦找東西他知道,讓他算算有多少他也知道,可要問他能養活多少百姓,怎麼給百姓謀福利,怎麼讓大多數百姓都滿意,怎麼剛正不阿的去斷案,這些錢該用到什麼地方,哪裏需要賑濟哪裏需要免稅,不會!真不會!
“這個,兒臣自然知道這科學家的不足,太子也確實需要學習治國之術,兒臣豈會怪父皇,隻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時間長的不見想的慌,還請父皇不要見怪!”
張成才知道這事自己沒道理,真給弄出個光會劃拉錢不會治理國家的皇帝來,那自己這罪過可就大了去了,而實際上李治確實有了這種苗頭。
不光李治,若是這會讓自己當了仆射,估計也是掙錢容易治國難,啥事都分不出個輕重來,看來自己這一套,就不是當官的該學的,難道自己想進步,還得學那儒家的典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