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和辰星如出一轍的討好小眼神,聖煙雨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吧,看在你昨天上午特意來大典上監督我的份上就放過你了。不過還是你懂我,知道我一定會犯困。”
前一晚唱了一夜的歌,早上能不困嘛。屏兒菇涼默默在心裏感歎。
“說壞話!說壞話!說壞話!”
忽然一道尖細的聲音從房內響起,在場的三個人同時朝那個在鳥籠裏喊得開心無比上躥下跳的紅毛鸚鵡看去。
前一秒還沉浸在逃過一劫的喜悅裏的辰星同學頓時感覺五雷轟頂。怎麼就忘了還有這個一天到晚聽牆角愛告狀的坑爹貨呢!
迅速意識到不妙的屏兒姑娘立馬轉身提著籃子朝著廚房走去,以最快速度逃離案發現場。
“你你你你……”辰星站在園門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兒就這麼不講義氣地跑了。
“喊什麼呢,屏兒是去給我準備午膳。你在那好好站著,等我吃完飯再來找你談!談!人!生!”
說完,聖煙雨轉身走到房裏去逗鸚鵡,獨留辰星同學一個在春風中熱淚滿麵。
“喔!主子求放過!我不想談人生……”
被談過無數次人生的辰星同學頓時感覺前途黑暗,每次談人生,主子都會以他三觀不正作風不好為理由安排一係列非常銷魂的任務,美其名曰是為了鍛煉他的身體和心理素質。
比如繞後山跑十圈,再去練武場上唱歌,最後還得拿著情詩對師兄們表白……
想起那些心酸的過往,辰星更加感到心力交瘁,痛心疾首地朝著房內喊道:“曹泥馬啊,曹泥馬!”
不要誤會,作為三好青年的辰星少年決不是在說髒話。不用懷疑,“曹泥馬”就是房裏那隻紅毛鸚鵡的名字。最後,也不要多問,因為聖煙雨同學絕對不會承認她取這個名字是為了滿足自己可以不動聲色地爆粗口的不良需求以及想聽古人說現代版髒話的惡趣味的。
房間裏,唯恐天下不亂的曹泥馬仍舊在上躥下跳地亂喊:“說主子壞話!說主子壞話!”
聖煙雨滿意地摸了摸它的小紅毛,安撫它鎮靜下來,然後在手裏抓了一大把堅果喂給它,“很好,孺子可教。你主子我沒白疼你,再接再勵!”
被誇獎的曹泥馬開心地拿腦袋蹭了蹭了聖煙雨的手,表示自己一定會將聽牆角事業進行到底,而後幸福地開始吃聖煙雨手裏的堅果。
看著它討好的小模樣,聖煙雨的心底泛起一絲又一絲的暖意。轉頭看向外麵的辰星,聖煙雨嘴角的笑意又深了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似乎已經漸漸適應也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呢。
把最後一粒堅果放進曹泥馬嘴裏,聖煙雨拍了拍手,走到房門口,對著園門口一臉便秘樣的二貨喊道:“辰星!”
被點名的二貨渾身一抖,眼一閉心一橫轉過頭應答。
卻不想聖煙雨隻是笑著看著他,不同於平日裏不計形象的傻笑,也不同於想要捉弄他時特別溫柔的微笑,而是淡淡的,淺淺的,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討厭!看什麼看,人家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快給人家去催屏兒,人家都快餓死了啦!”聖煙雨滿臉嬌羞,拿出手帕害羞地捂臉。
被聖女牌發嗲驚出一身冷汗和雞皮疙瘩的辰星同學轉身淚奔而去,嗚嗚,我就知道,什麼美麗,什麼驚豔,都是假象,假象!我要告訴屏兒去!
看著好似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一樣漸漸跑遠的辰星,聖煙雨的臉上再次綻開了笑容,就如同剛才辰星看到的一樣。
午後的陽光透過屋簷,灑在了她的臉上,看起來特別溫暖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