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特區的華盛頓天文台、馬薩諸塞州的坎布裏奇天文台同康涅狄格州的達特默思大學天文台、密執安州的昂·阿勃天文台在這個問題上爭得不可開交,他們爭論的問題並不是被觀察物的性質,而是觀察到那物體時的精確時間。
雖然這個神秘飛行物體的運轉軌跡距離地平線並不高,但是他們全都認為他們是在同一夜晚、同一時刻見到它的,分秒不差,從康涅狄格州到密執安州、從馬薩諸塞州到哥倫比亞特區的距離很遙遠,兩地卻同時觀察到這個物體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紐約州阿爾巴尼的達德利和西點軍校的維斯特·布恩特公布了一份標明該物體的經緯度的坐標的記錄,從而否定了他們同行的上述意見。
記錄表明他們看到的是一顆穿過大氣層的小行星,不可能是大家所說的那個飛行物。但是,小行星怎麼會發出號角聲呢?
說到那個號角聲,如果非要硬把親耳聽到的悠揚的號聲說成是聽力的錯覺,那真是自欺欺人。在這種情況下,耳朵有可能比眼睛更靈敏。人們肯定是看到了,聽到了。在12日~13日那個昏黑的夜晚,謝菲爾德科技大學耶魯分校的觀察者們記下了樂曲的一個短句,每個音符、每個節拍都和《出征歌》完全相符。
“真妙!”那些喜歡幽默的人說道,“法國的哪個太空樂隊怎麼跑到空中開起演唱會來了?”
調侃一番並不等於問題有了答案。大西洋鋼鐵公司創辦的在學術界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波士頓天文台這樣發表意見。
同時發表意見的還有設在臃考特峰上、1870年由基古爾先生出資建立、以雙星測微技術著稱於世的辛辛那提天文台。它的台長鄭重宣稱,肯定是某個物體或某個運動體在很短的時間內穿過大氣層的不同地點,但這個運動物體的性質、體積、速度、軌道暫時還無從斷定。
就在這時,《紐約先驅報》——一家發行量及影響力極大的報紙,收到了一封匿名讀者的來信:
“人們不該忘記,幾年前,美國俄勒岡州的南部,拉貝甘·德·拉格日那拉的兩位傳人,弗朗斯維爾市的法籍博士薩拉然和斯塔勒,斯塔特市的德籍工程師舒爾茨先生之間的驚心動魄的爭鬥。
人們也想起舒爾茨先生為了摧毀弗朗斯維爾市而發射的那枚恐怖的飛彈吧。這枚飛彈萬一命中,這個法裔城市肯定會成為一片廢墟。
人們不會忘記,由於飛彈速度計算失誤,這枚飛彈飛出巨型大炮的炮口時,竟以高出普通炮彈16倍之多的速度,即150法裏的時速飛出,導致它不能返回地麵而成了一顆繞著地球永無停息地飛行的流星。
為什麼大家談論的那個客觀存在物體不是那枚飛彈呢?”
《紐約先驅報》的這位讀者真是構思巧妙!然而對銅號又該做如何解釋呢?……舒爾茨先生的飛彈上可沒有安裝銅號啊!
所以,所有這些解釋都是無用的,所有這些觀察家們的觀察都有失誤。
徐家彙天文台台長的假設倒是始終沒被否定。可這卻是一個中國人的觀點!……
如果認為這場爭論就此偃旗息鼓那就錯了。不!爭論反而愈演愈烈,根本就無法把意見統一起來,不過,後來也曾出現過一段風平浪靜的時間。最近幾天,那個不知是流星還是其他什麼的東西,竟再也沒有聽說有人看見過它或是聽見過號角聲在空中響起了。難道那東西會落到地球上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去了?還是墜入大海裏了?那麼,它是躺在大西洋的海底,還是躺在太平洋或是印度洋的海底?結局究竟如何?
可是,從6月2日至9日一連串的新情況相繼出現了,僅僅以這是一種自然現象來解釋顯然已站不住腳了。
在這8天裏,漢堡聖米歇爾塔的尖頂上,土耳其聖索菲清真寺的最高塔尖上,魯昂大教堂鍾樓的金屬頂端,斯特拉斯堡人蒙斯特穀的盡頭,美國赫德森河口自由女神的頭上和波士頓市的華盛頓紀念碑上,中國廣州500羅漢殿的廟頂上,印度但殊爾廟的第17層塔頂上,羅馬聖彼得教堂的十字架上,英國倫敦聖保羅教堂的十字架上,埃及的吉載大金字塔的尖角上,巴黎在1889年博覽會時建立起來的300米大鐵塔的避雷針上,所有這些難以攀登的頂端都飄揚著一麵旗幟。
旗幟是一塊黑色的薄紗做的,周圍有星星作烘襯,中央是一個金色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