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司徒哈雷.田姆特斯夫不顧身份,走上前去扶住他,“陛下……”
回到乾清宮,烈多儂.米拉奧德修屏退左右,隻留下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
“露兒……”烈多儂.米拉奧德修握著她的手,“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別難過……”
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知道,現在說什麼安慰的話,不過是說給自己聽的,便隻是這麼望著他不說話。
“露兒……我想……聽你彈琴。”
“嗯!”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立刻站起來,把琴抱過來,坐在烈多儂.米拉奧德修麵前,“你想聽什麼?”
“我記得……那天你繡了個香囊給我……就那時候念的那首詞。”
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想了想,點點頭,“一張機。織梭光景去如飛。蘭房夜永愁無寐。嘔嘔軋軋,織成春恨,留著待郎歸。兩張機。月明人靜漏聲稀。千絲萬縷相縈係。織成一段,回紋錦字,將去寄呈伊。三張機。中心有朵耍花兒。嬌紅嫩綠春明媚。君須早折,一枝濃豔,莫待過芳菲……”
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抖栗著雙手,拚命忍住眼淚,抑製住歌聲中的哭腔,“四張機,愛鳥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先白頭,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她沒有再唱下去,隻是彈著琴,烈多儂.米拉奧德修微合著眼聽她的彈奏。
眼淚落在琴弦上,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的雙手在瑟瑟抖栗,因為太過使勁,一根琴弦忽然斷開。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一驚,下意識地放下琴,撲在烈多儂.米拉奧德修的榻邊,“烈多儂.米拉奧德修……烈多儂.米拉奧德修!”不管她再怎麼呼喊,烈多儂.米拉奧德修也不會應了……她雙手相握著烈多儂.米拉奧德修的手掌,絕望地哭喊,“烈多儂.米拉奧德修……你醒醒,醒醒……我還沒有彈完,你給我起來!”
等候在門外的群臣聞聲蜂擁而至,全都跪倒在地。司徒哈雷.田姆特斯夫扶著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上林正……”
“所修……臨王人呢?讓他過來啊!”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抓著司徒哈雷.田姆特斯夫的手臂大喊,“烈多儂.米拉奧德修不會死的……不會的……你讓臨王過來……他一定有辦法的!”邊說邊渾身抖栗著,眼淚止不住地流。
司徒哈雷.田姆特斯夫不說話,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忽然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