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又開學了。”剛走進學堂,司馬木三就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
前排的綠葭轉過身來,“不是挺好的麼,怎麼著?不想見到我啊?”
“我怎麼會不想見我們美麗善良的綠葭姑娘呐?”司馬木三伸出雙臂環著綠葭的脖子,“隻是一想到一會兒要聽咱們偉大的祭酒大人作一個時辰的開學陳詞……惟有淚千行。”說罷,又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節哀。”一旁的徐思遠拍了拍司馬木三的肩,“與君共勉。”
“我們有跟你說話麼?”綠葭白了他一眼。
“姑娘們說話,你有資格插嘴麼。”司馬木三補充道。
“咕~~。”思遠默然……
司馬木三的身後,陸莞用筆杆戳了她一下,“你們能別老欺負遠道麼。”
“我們有欺負他嗎?不就應該這麼對待他麼?”司馬木三故作不屑地看著徐思遠。
綠葭隨意地弄著前額的劉海,“我天風帝國的男生素來沒啥人權,等你以後娶了老婆就知道咱們對你多好了。”綠葭拍著思遠的肩,抬頭認真地說,“要習慣。”
“同學們安靜一下。”直講走進學堂,“現在都請到大堂去,祭酒要舉行開學典禮。”
底下噓聲一片,卻也不得不走了出去。
“我現在隻想對考了那麼多年沒考上,還堅持讀書的同學們表達我深深的敬意。”司馬木三邊走路,邊凝著一副莊重的表情,“是何等樣的毅力,才能讓他們一年聽兩回且年複一年地聽祭酒大人的廢話啊……”
“那個……司馬木三。”徐思遠忽然叫住了司馬木三。
“沒人權的,”綠葭回過頭,“又插嘴。”
“綠葭,你跟笑瞳兒先走成嗎?我有事跟司馬木三說。”這回徐思遠並沒有反駁。
綠葭瞬間明白了徐思遠的意思,一臉壞笑,“我可不想那麼早就去見祭酒啊。”
“水綠齋的玉佩或者林馥集的項圈。”徐思遠非常淡定。
“笑瞳兒我們走。”綠葭瞬間拖著陸莞跑了個沒影。
司馬木三在她們背後十分憤慨,“見!利!忘!義!”
“司馬木三……”
“閉嘴!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我死都不會接受的。”司馬木三轉過身,瞪著徐思遠。
“為什麼?!”徐思遠詫異地大喊一聲,握住司馬木三的雙肩。
“痛死了。”司馬木三掙開他的手,“笑瞳兒喜歡你,我可不能為了你跟她鬧得不開心。而且,姐那麼有腔調,怎麼能跟你在一起啊?我很懷疑你是不是……那啥啊。”
“哪啥?”徐思遠剛問出口,忽然明白了司馬木三的意思,“哎,我一直當你是女孩子的。”
“那我能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嗎?”
“誰?不會是綠葭吧?”
“喂!我也不是那啥啊!”司馬木三使勁捶了徐思遠一拳,“是……是……巳班的王修遠。”
“你喜歡我表哥?”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突然出現在司馬木三身後。
“啊啊啊啊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司馬木三顯然被嚇得不輕。
“我路過啊,正好看到你們站在這兒擋道,就過來看看,沒想到聽到了這麼令人震驚的消息。”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玩著眉毛,“遠道啊,放心吧,我表哥可比你差遠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勸勸這姑娘,讓她回心轉意。相信我,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吃!裏!扒!外!的家夥!看我怎麼治你!”司馬木三追著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撓她癢癢,“說!徐遠道給你什麼好處了,一個個都向著他,我交的都是什麼朋友啊這。”
“司馬木三!”徐思遠試圖把她叫回來,“林司馬木三!”無果之後,又大喊了一聲。
“喊那麼大聲幹嘛?”司馬木三回應了一聲怒吼。
“我,一定不會放棄的。”說完轉身就走。
“你走反了,大堂在那邊。”司馬木三平淡地說了一聲,然後拉起被她撓的滿地打滾的郝連華奇.斯威爾特.夢露兒朝大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