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們試試在一起吧1
01
周末很快地到了，那天，程雨晴起了一個大早，打開衣櫃，從裏麵拿出了很多衣服，她躊躇了好久都拿不定主意究竟要穿哪一件衣服。眼看約定的時間一點點地逼近之後，她終於決定穿一條米白色的裙子配高跟涼鞋。她甚至還向路阿姨借來了香水，輕輕地噴了一些香水在身上。
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才匆忙出門去。
到了與於樂言約定的咖啡廳，於樂言早已經坐在那裏等他了。咖啡廳的人雖然不少，但是，程雨晴一眼就已經認出了他。原來，有的人，即使置身於茫茫人海中，她也仍舊一眼就能認出來。
望著靜靜地坐在那裏的於樂言，她的心情變得忐忑起來，她甚至在擔心等等自己朝他走過去會不會同手同腳。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平複了淩亂的心情，她才朝於樂言走了過去。
她努力讓自己的音調聽起來跟往常無異，臉帶笑容地向於樂言打招呼說：“嗨，等很久了嗎？”
於樂言的視線停在程雨晴的身上，當他發現今天的程雨晴與以往有些不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想到她今天特意打扮是“女為悅己者容”，他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變得更濃了。
溫柔地看著坐在自己對象的程雨晴，於樂言笑著回答說：“我才剛到，想要喝點什麼？”
有點緊張，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麵對於樂言的程雨晴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短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回答說：“卡布奇諾吧。”
於樂言點點頭，抬起手招來了服務生，點了兩杯咖啡。服務生離開之後，於樂言望著程雨晴，問道：“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於樂言這麼一問，想到自己約於樂言出來的目的，程雨晴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她那擱在桌子下的手都已經揪在了一起了，好不容易，她才鼓起勇氣問：“你跟慕雅是男女朋友嗎？”
程雨晴的問題先是讓於樂言微微一愣，但是，他很快地反應過來，他對程雨晴搖搖頭，說：“慕雅隻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
聽到於樂言否認他與慕雅之間的情侶關係，程雨晴覺得自己心中的石頭都已經放下來了。她想要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怎麼也隱藏不住，她想要抓住機會對於樂言表白，可是，那些表白的話卻好像卡在喉嚨一樣，沒有辦法說出口。
於樂言始終臉帶笑意的看著程雨晴，說：“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也不知道是於樂言臉上笑容讓她放鬆下來了還是因為她終於鼓起了勇氣，片刻之後，她才開口說：“那個，你，你沒有男朋友，不，不是，我是說你沒有女朋友……”
說著，程雨晴偷偷地瞄了於樂言一眼，發現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臉帶笑容地看著她鼓勵她說下去之後，她那緊張的心情才漸漸地平複下來了。
她繼續說：“你沒有女朋友，我沒有男朋友，我喜歡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試著跟我交往啊？”
說完，程雨晴還吞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樣。
終於認認真真地說出了心底深處的那句話，不知道於樂言會給出怎樣的回答，她的神經都已經緊張得繃緊了。她甚至不停地在心裏向上帝祈禱，祈禱於樂言千萬不要拒絕她。
於樂言溫柔地看著程雨晴，捕捉到她眼底的不安，他不由得輕笑。這個女孩，是真的很喜歡他，如果他拒絕的話，不但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已經對她心動的自己，於是，他回答說：“好啊，那我們就試試吧。”
於樂言的話音剛落，程雨晴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於樂言，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的心怦怦直跳，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跳出喉嚨一樣。她的手已經緊張地抓住了桌子的邊緣了，為了確定自己沒有因為太過期待而出現幻聽，她求證般地問：“你，你剛剛，剛剛說什麼？能，能不能再說一次？”
凝視著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結巴的程雨晴，於樂言眸子中的笑意更加濃了，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她這麼可愛呢？這樣的她，讓人有一種想要欺負她的衝動。不過，看著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程雨晴，於樂言覺得現在欺負她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情，於是說：“我說，我們就試著交往吧！”
“真的嗎？”程雨晴笑了，音調也不由得拔高了，她的眼睛亮燦燦的，好像吃到了肉骨頭了小狗一樣。
看到她那可愛的模樣，於樂言笑著朝她點點頭。
程雨晴高興得有點手足無措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不然的話，她一直以來盼得心酸的事情怎麼會成為現實？
好不容易，她激動的心情才平複了下來，她望著於樂言，說：“你，你是不是認真的？我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為了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做夢，她甚至還偷偷地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提醒她，她並不是在做夢之後，她笑得傻兮兮的，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雲端，整個人輕飄飄的，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於樂言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容，點頭回答說：“我是認真的，隻希望你不要嫌棄我以前對你做過的可惡事情。”
程雨晴將頭搖得好像撥浪鼓似的，說：“不會的，不會，我怎麼會嫌棄你？！”
全世界，她最不可能嫌棄的就是於樂言了！
即使他已經清楚地對她表明，他是認真的，她卻還是沒有真實感，可能是因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她有些招架不住。
“那就好。”於樂言也鬆了一口氣。
今天程雨晴的表白對他來說，其實也是一個驚喜，他以為，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受到這麼多的傷害，程雨晴說不定已經放棄他了，但是，沒有想到，她不但沒有放棄他，甚至還再一次慎重地對他表白。說不感動，其實都是騙人的！他心裏其實也是很激動的，但是，他卻努力地將自己的激動掩飾在自己的笑臉之下。
其實，即使她今天不向他比表白，他也會找時間向她坦白自己的心意的，因為，一直看到她對他的付出，他也會覺得感動，也會想要給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