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尷尬的事情這裏就不提起了。淩思怡還是一邊哽咽著抹去眼角的淚痕一邊低頭著緊緊的咬著自己才嘴唇離去了。
這當然不是什麼狗血的調戲之類的畫麵。隻是明白單身媽媽難處的王修感歎的話語觸動了淩思怡的內心而已。看著那少單身少婦離去,王修隻是靜靜的坐在亭中的長椅上沉思著。近日總是有些莫名的心緒不寧,這不可能僅僅是因為那個莫名的女孩。到底是什麼有關自己的事要發生了呢?王修靜靜的坐著仰望著天空。
人之初性本善。隻是因為世間的汙濁使得那純淨的靈魂染上了黑色的印記。對於這些都是很難避免的,這是人性的無奈。
王秀秀自從王修跟隨者那個莫須有的叔叔離開這個學校去往不知名的地方後,她那常帶在臉上的笑容就少了許多,本很是活躍,傾向暴力的她也莫名的開始文靜下來。本在父母老師與同學眼中那瘋瘋癲癲的野丫頭終於也變成了一個會發呆,會想著某些事犯些小小迷糊的少女了。這對父母來說是一個欣慰的消息,對老師和同學而言是一個很是神奇的消息。隻是,對王秀秀而言…誰知道呢。
隻是,此時已經放來春假躲在家中的王秀秀很是落寞。不僅僅是家中之剩下自己一個人,本有事沒事都可以在自己弟弟身上練練拳腳。本寂寞無奈時可扯扯他的臉頰。本想…但是…沒了。不僅僅是弟弟沒了。連自己的好幾個好友也因為自己帶到學校中那些形形色色的女性用品而…王秀秀愣愣的坐在床上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頭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原本隻需要一句話而已,但是…或許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那小小物件的誘惑。然後…麵對麵時從事先的羞愧到最後的歇斯底裏。說什麼這種東西放在家裏就行了!拿到學校炫耀什麼的…王秀秀曲卷著身軀,眼淚就不爭氣的一滴一滴往下落。現在的自己在家再也沒有可以欺負陪伴自己的人,在學校也盡是那些一雙雙白眼。羨慕,嫉妒慢慢的在時光中煎熬總會變為那名為莫名的怨念。然後感染一切,腐朽一切。之後,就剩下自己…麼…
王秀秀緩緩的趴在床上,拉扯過那個大大的,純白色的一人才能合抱的小熊布偶。問著那淡淡的熟悉的氣息,漸漸的進入了夢想…
而在她與他不知道的角落中,被世間汙穢給染成黑色後開始腐朽的靈魂回憶其自己在校內在全校師生麵前丟盡了顏麵。偷盜…簡簡單單的,但卻是那般的…猶如世世代代歲月也無法磨滅的陰影籠罩在她頭頂。她在恨,恨為什麼好的東西別人有為什麼就自己沒有。她在怨。怨那些有用自己沒有的事物的人在自己麵前顯擺。她在詛咒,詛咒那個明明該與自己一般,平平凡凡的家境,明明該如自己一般,穿著用著普通的衣物。明明的…但,她為什麼會去擁有那些…
她在怨念,在她的意識裏已將這個視為…背叛…
冰冷的雪花還在紛紛揚揚的飄落著,她躲在那個陰暗的牆角仰著頭看著那經閉的窗戶。多灑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飛入她的衣領內順著她的肌膚化為冰寒的水緩緩的流淌而下…但,她依舊仰著頭,猶如那夏日暴風雨中正在獨自獵食的…毒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