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人,敢這樣說話。”睿王府的小王爺對跟在身後的趙文山道。
“小王爺,那是長樂宮的張錚,不過,想來他是走不出這武穆秘境了。”趙文山說道,對那不知慎言的張錚,是完全的無語。
“哦?王昊竟敢對堂姐的手下動手,膽子是不是太大了。”小王爺道。
“嗬嗬,那王昊何等人物,聖上欽點的中郎將首,豈是一個小小的張錚能得罪的。你那堂姐,倒是養了一群廢物。”趙文山笑道,對那聖上第三女長樂公主竟也是不放在眼裏。
“說的也是,一個女子在家繡繡花草就好,與我等指點江山算怎麼回事。”小王爺同睿王倒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也難怪趙文山也是如此脾性。
另一處,在王昊、小王爺、蘇白鳳、周通、陳康這些人到了以後,寧家大少、唐家唐薇、蘇北雙雄、陳文靜這些人也就成了第二集團。
“想當年,武穆大人是何等風采;馳騁山河、開疆拓野,是何等的英勇。女子,就是嫁人,也當嫁如此英雄!”唐薇望著光芒奪目、壯闊的武穆秘境,心生感慨。
“這世間,能配得上武穆大人這樣的英豪的女子不多,唐薇姑娘必是其一!”在唐薇姑娘身邊,始終追隨的肯定是寧大少了。
聽到唐薇這樣的感慨,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也是感慨萬千。
武穆大人出身前朝豪門,早在很多年前,前朝的大人物就曾盛讚武穆大人“生子當如此”。前朝末年,國主昏庸,群雄逐鹿,武穆大人一眼就看出唐王有登帝之相。武穆大人入唐之後,平蕭梁,定嶺南,擊滅******,遠征吐穀渾,一生開疆無數,勝仗無數。
“以前在書院的時候,曾聽人說曆史是怎樣的殘酷,那些開疆擴土的功臣其實是怎樣的劊子手,是怎樣的殘忍。可是,今天看到如此壯闊的武穆秘境,才知道,有些人,總是千萬人詆毀,偉大就是偉大,多少年以後都不會改變。”林遠好像想到了什麼,感慨道。
曆史被記載在書裏,於是我們能知道曆史。但史書是怎樣編寫的,曆史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史書的背後還隱藏了多少,那些書本上的人物,有些是奸臣,有些是功臣,有的是英雄,有的是凶手。可事實上,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書本上寫的樣子,那些讓我們歌頌和記載的人物,我們不知道他到底值不值得後人歌頌。可是既然史書上寫了,那麼那些人那些事就肯定發生過。我們雖然不知道史書上沒寫的事情,不知道事情背後的真相,但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分得清對錯。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會做好事,也一定會因為各種原因做過一些壞事,縱使功過參半,但該尊敬的,我們應該還是要敬畏。因為無論我們是否尊敬,他們都活在過去,站成了偉大;因為我們隻有尊敬,才會明白什麼值得尊敬,才會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很多年後,物是人非,林遠也變成了老頭,他這樣跟孫子講述著。很多年後,林遠說,感謝那些年經過的事,讓他老了以後有東西給孫子講。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誰又能知道你所經曆的,後來的後來,都變成了別人的曆史。
武穆秘境終於在眾人的感慨中打開,被莫名力量包裹的鍾秀山打開了一扇秘境之門,而在眾人爭先恐後的進入之後,王羽還是未曾動身,但一隻手卻將林遠和拉著林遠的忠叔推進了秘境之門,然後笑著看向白馬之上的少年。
“羽哥,好久不見。”少年從白馬上翻越而下,將手中的寶劍係在了馬鞍上,轉頭對王羽說道,那滿臉的笑容,好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好久不見。”王羽說道。
四周是黑的,看不清遠方。近處秘境的門很亮,奇異的光芒照耀著兩個人,白馬倦怠的踢著泥土,兩個人站的很遠,四目對視,笑著。
“那些年你做過的,我都記在賬上。你知道,我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呢。”王羽滿臉戲謔的說道,手中拽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拿的麻繩把玩著。
“當年你做過的,我也記在了賬上。當年欠你的,我還了一些,剩下的我會找機會還給你的。你知道,我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呢,我想,現在是個不錯的機會。”王昊同樣戲謔的看著王羽,不知在計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