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梵深色複雜的將葉梓夭交給侍衛帶向天牢,這幕後的黑手他一定會將他揪出來。
遠方,蒼茫大地抬頭一輪明月皎潔生輝,男人神情激動的注視著手中的一塊通體成碧藍色正在放著亮光玉牌,他似喜似悲嘴唇不斷的在顫抖,半天出聲道:“她終於醒了,都過去十六年了,茹兒……”
葉梓夭是被侍衛摔醒的,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她勉強的坐起來靠著冰冷的牆麵的大口的喘著氣。
伸出手,芊芊五指被鮮血染紅,葉梓夭茫然的看著雙手發呆,她剛才好像是魔怔了,殺了那麼多人,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深深的挫敗將她籠罩,她緊緊的抱住膝蓋將頭埋在裏麵,她是軍人,以保衛人民為光榮,今日那麼多條人名在她的手中喪失,他們的親人該是怎麼的傷痛啊?
她清晰的記得那些人臨死前的恐懼,她控製不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兩行清淚從眼角滑出,來到這古代的日子再多苦痛的日子她都能笑著挺過去,而今天她無法原諒自己,無辜的生命流逝她無法原諒自己。
陰暗的大牢葉梓夭就這樣的靜靜的坐著,不知多久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攝政王妃,你不是得意嗎?怎麼現在真像隻喪家之犬呢,真可憐啊,可是本公主看著格外高興怎麼辦?”
葉梓夭木訥的抬起頭,看著盛氣淩人的楚璧菡站在牢門外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她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將頭低下,她現在不想理她。
“這裏可是天牢中的死牢,太後說這裏隻要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嗬嗬,等你死了之後,本公主就能嫁給梵哥哥了。”
“哎,真是可憐的人呢……”
不管楚璧菡怎麼出口諷刺和威脅葉梓夭都徹底的將她無視掉,她就像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
“妖女,看你還怎麼囂張!來人把她押出來!”楚璧菡見自己說了半天她都不理,於是也不在廢話。
她拿出太後的令牌亮給大牢的侍衛看:“太後娘娘說把她轉移到赤字牢房!”
看守的侍衛見到太後的令牌立馬行動起來將牢門打開,隻是神色及其古怪,赤字牢房已經有十幾年沒人進去了。
他們壓住葉梓夭離開時,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進了那間牢房恐怕是死無全屍了這麼年輕的女子不知道犯了什麼罪竟然讓太後下旨壓入進去。
葉梓夭沒有反抗,一方麵是她現在充滿罪惡感不想反抗另一方麵她現在及其虛弱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現在對她來說那間牢房都是一樣。
這次因為守衛認定葉梓已是將死之人所以很客氣的將她扶進新的牢房,然後迅速的退出來,將牢門鎖住。
葉梓夭淡淡的抬頭審視這這件牢房,與其說是牢房不如是密室更為妥當,僅有的一道門被鎖死,這四周是由光滑的石板組成,她下意識的將眉頭皺起這裏似乎有些詭異。
靠坐在牆壁邊她目光呆滯的看著頭頂唯一的一盞燈,“轟隆隆……”進入牢房兩分鍾都沒有地麵突然劇烈顫抖了起來,葉梓夭心中覺得不妙急忙將身體貼緊牆麵。
此時牢房的地麵上竟然裂出一個大口子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展開,葉梓夭飛速的環視著牢房,除了光滑的牆壁一點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除非她現在有像壁虎一樣吸牆的能力否則按地縫展開的時間她絕對會掉入這個大口子中。
地縫是以規則的形狀呈長方形裂開,這顯然是人為的機關,雖然不知道下麵有些什麼但她感覺絕對是一級危險的東西。
當她站不住腳跌落到地縫中看清下麵的東西時,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那些侍衛會對她展示出憐憫的表情了。
這下麵竟然是一個蛇窟!
密密麻麻,品種不同大小粗短不一的蛇在微弱的光下盤踞在一起,一眼望去令人毛骨悚然。
有的蛇蛇頭挺直,紅信子滋滋的吐著警惕著注視著自己的地盤,大部分的蛇都不安分相互纏繞扭動,爬動,眼見之處還有一條長約十米身體粗碩的大蛇一口咬中一條小蛇的身體進行毒液麻痹,然後蛇身纏繞一點點的將獵物吞食入腹。
黑暗,血腥,詭異,弱肉強食!
這是一窩常年無人喂食的蛇,此時它們敏感的聞道有鮮物的味道條條都顯得格外興奮,蛇頭豎起準備捕捉獵物。
從牢房的地麵跌落離下麵大概有個十幾米,而她則是無法控製的做著自由落體運動,在跌落的過程中她看清下麵的情況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