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好笑,他讓你滾!都讓你滾了,莫蔚莞,你還纏著他幹嘛呢。”莫蔚莞蹲在地上,如青蔥的玉指戳著手中的玩偶。
就在莫蔚莞專心於自嘲的時候,一陣巨大的酒味從身後湧來。她轉頭,看見了穿著白色西裝的他,他劍眉星目,薄唇緊抿,蒼白的臉色和疲倦的神色掩不住臉上的意氣風發。
莫蔚莞看著眼神迷離的他,有些癡了,這個造型不就是她心中mr。white的形象麼?就像當初逼著莫離試的那套衣服。可惜,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買的衣服,更加……不喜歡她。
莫蔚莞思及此,睫毛顫了顫。
顧瑾看著自己腳邊的女孩兒,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女孩兒扇子似的睫毛,似乎掃在心上。“你怎麼了?”
莫蔚莞清醒過來了,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你有病吧。”無論是誰,在女廁所門口看見一個陌生男人,都會想要打他吧,就算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也不行。
顧瑾沒有在意她的話,自顧自地把手搭在她肩上,“沒關係,有事就說出來。嗬,在這異國他鄉的,也沒有幾個人可以依靠。”
莫蔚莞聽了她的話更加傷心了,那個她在這裏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已經離她而去了。“跟你有關係?您哪位啊?”
“嗬。”男人笑了笑,“隨便問問而已,我要去廁所。”
“你有病吧,這是女廁!”莫蔚莞瞪了他一眼,這是她第二次說他有病了。
其實如果顧瑾知道她在想什麼的話,應該會送她一個衛生球——其實已經是第三次說他有病了。當然,顧瑾是不知道的。於是訕訕地笑笑,“不好意思,喝多了,謝謝你了啊。”
顧瑾剛走進廁所,女人尖叫聲響徹雲霄。
莫蔚莞扭頭,唉喲,原來我一直都蹲在男廁所門口啊,怪不得總是有種不爽的感覺。站起來,拍拍屁股,毫無愧疚之心,扭著小蠻腰,走人~
看著麵前用城牆厚的“麵粉”掩蓋皺紋的女人,顧瑾臉色更加蒼白。該死,這個女人就這樣報答自己?虧得他看見邀請函上她的名字,才特意帶病來參加這個該死的宴會。
女人也沒有太得寸進尺,至少在別人眼裏看來,她沒有哭天搶地嚷著要叫保安,也沒有扯著顧瑾跟複讀機一樣不斷“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更沒有翹著蘭花指撒潑無賴求包養。
但是顧瑾一看見麵前的女人諂媚一笑,那真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哈?你問為什麼看見美女顧瑾臉色還那麼差?開什麼玩笑,那六宮粉黛可都是被嚇得花容失色的。
顧瑾嘴角抽抽,“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喝多了,一不小心就走錯了。”
女人低頭,一臉嬌羞,“沒關係。不過——小哥剛剛都看見了人家,可是要負責的呢~”
顧瑾臉色由白變黑,你別胡說別胡說,我近視為了耍帥沒戴眼鏡眼前打碼不說,我看見了什麼了我看見了什麼啊?!我準備進去的時候你都出來了呀!
圍觀群眾心道:這女人剛剛估計是要表演一下“最是哪一低頭的溫柔”來著,一不小心就弄成了恐怖片。這身雞皮疙瘩起的。
“哈哈,夫人說笑了,您如此傾城之姿,我是真的配不上啊。”
女人一聽見顧瑾說的“夫人”,臉色黑了——我當初怎麼就相信山盟海誓生死契或天荒地老來著?留著點嫁妝如今用來調戲一下小白臉也是極好的啊!
莫蔚莞也聽說了廁所那事,但她隻是晃晃酒杯,怔怔地看著杯中嫣紅的液體,一點都不關心那個人的狀況,就算他長得漂亮身材挺拔還穿得跟個白馬王子而且還是被她害的……
欸?不對,她不是要理清思路剪短情仇不再糾纏來著?怎麼滿腦子都是這麼一個陌生人啊,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好吧。她抿了一口紅酒,醇厚的酒香在她的味蕾上蔓延,爆開。她想起了一句話形容自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嘛!
放下酒杯,裝作不經意地到處亂逛,實際上是在尋找目標。既然要關心人家,自然是要大方一點自然一點了。做作有個什麼勁兒啊。
心中就揣著這麼一句不知是用來說服讀者還是用來說服自己的話,開始了她漫長的尋求之旅。
為什麼漫長?嗬嗬,用莫蔚莞本人的話來解釋:絕對不是因為時間相對論的問題。作為一個捧著手機都看小說的文靜可愛的小女孩兒,你們絕對不能知道相對論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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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論是什麼?
愛因斯坦說:當你和一個美麗的姑娘坐上兩個小時,你會感到好像坐了一分鍾;但要是在熾熱的火爐邊,哪怕隻坐上一分鍾,你卻感到好像是坐了兩小時。
請你們原諒筆者是個理科生這個慘痛的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