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間,傾盆般的大雨就猛地敲打著鱗次櫛比的房屋。雨水在瓴瓦間彙流,再從屋簷上落下,如同瀑布似的,打落在地磚上,整體擊打出的交響樂在院落中極為響徹。
“哇哇……”,在這樣的背景下,孩子終於出世了。老人家聽到孩子的哭聲,立馬大步跨入裏屋,丫鬟婆子們俱是來不及攔住他。他似乎全然忘了榻上的疲憊不堪的孩子母親,徑直從婆子懷中搶過尚未淨身的孩子,仔細察看後方才笑道:“竟是個好男兒!你們都有賞,哦哈哈,哦哈哈……”
然而,“哇哇……”,還有一個!他愣了一下,把男娃娃交還給婆子抱著,卻沒有出去,就站在旁邊看著另一個孩子的降生。生下來了,這是個女孩。
“是龍鳳胎啊,羅老爺,可喜可賀。”幾位穩婆仿若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此刻正是汗流浹背,眉宇間卻是遮掩不住的喜悅,又忍著喘氣,向麵前這位掌握此間地方生殺大權的老人家報喜。她們心裏明白這次羅老爺並不如前幾次緊張而喜悅,從羅老夫人分娩開始,他就顯得十分地焦躁不安。所以,她們很緊張,很害怕。
羅老爺並沒有再次喜笑顏開,而是抱過女娃娃,很認真地察看著她,心裏想道:“這就是李兄跟我提起過的孩子,真的是天命不可違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中更是不忍,隻是眾人在前,他也不得不強顏歡笑:“是啊,可喜可賀……”
在眾人歡天喜地地為羅老爺慶賀的時候,幾雙不為人所注意的眼睛在閃爍著陰狠的意蘊,但瞬間即逝。羅老爺心有所感,明白是怎麼回事,卻是無法多加幹預,他到底老了,能做的唯有在餘生之中多給予她幾分私心。
身在高位又如何,待到黃土加身,一切還不是過眼雲煙?羅老爺抱著女兒,望著榻上乏力昏迷的夫人,心底又是一番計較。
同樣是在這麼混雜的“音樂”氛圍中,另一地卻發生著恰恰相反的人間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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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道之外的道》的大綱裏涉及時空穿越,以時間線作為區別。
②《周禮·夏官·職方氏》:“東南曰揚州”,“正南曰荊州”,“HN曰豫州”,“正東曰青州”,“河東曰兗州”,“正西曰雍州”,“東北曰幽州”,“河內曰冀州”,“正北曰並州”。
《呂氏春秋·有始覽·有始》:“何謂九州?河、漢之間為豫州,周也。兩河之間為冀州,晉也。河、濟之間為兗州,衛也。東方為青州,齊也。泗上為徐州,魯也。東南為揚州,越也。南方為荊州,楚也。西方為雍州,秦也。北方為幽州,燕也。”
《尚書·禹貢》:“冀州”,“濟、河惟兗州”,“海、岱惟青州”,“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海惟揚州”,“荊及衡陽惟荊州”,“荊、河惟豫州”,“華陽、黑水惟梁州”,“黑水、西河惟雍州”。
《爾雅·釋地》:“兩河間曰冀州,HN曰豫州,河西曰雝州,漢南曰荊州,江南曰揚州,濟河間曰兗州,濟東曰徐州,燕曰幽州,齊曰營州。”
“九州”最早見於《禹貢》,相傳古代大禹治水時,把天下分為九州,於是九州就成了中國的代名詞。
③四大部洲: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北俱蘆洲。《道之外的道》裏的東勝神洲對應現實世界的東亞,以此類推,四大部洲就是亞歐大陸的放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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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章作為本人20歲農曆生日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