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傷痛(2 / 2)

今天的任務於昨天差不多,洪大姐命令他們找出她放在後山的耳環。

唐安漫無目的找了三個時辰仍是一無所獲,身後的小尾巴蕭哲已經累得氣喘噓噓仍是不肯離開他超過三尺。唐安看他已經到了極限,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蕭哲如蒙大赦也趕忙坐在了他的旁邊。

山上沒有水源,他們每人隻帶了洪大姐發的一顆饅頭、一壺水。此時日正中天,陽光火辣辣的燙人,即使是在樹林裏也悶熱的厲害,蕭哲的水早就喝完了,他渴的厲害,舔了舔幹澀的唇,眼睛不由自主地盯著唐安的水壺,好像下一刻就要撲過去了。

唐安沒辦法,拿過蕭哲的水壺,給他到了半壺,自己就著剩下的水吃了半個饅頭。

唐安雖然沒有向其他人一樣難受,可也不好受,她閉了眼睛,靜待靈力運轉緩解身體的疲勞。

這樣找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洪大姐總不會閑著無聊捉弄他們,總該有些才對,唐安開始回想洪大姐都說過什麼。

早上的時候,洪大姐隻說她的耳環掉到了後山,限他們晚飯前將耳環找回來,找不回耳環,他們也不用回來了。她還說耳環是紅寶石的很容易找。紅寶石放在什麼地方容易找呢?若是丟在地上自然是不容易找的,那麼會在哪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畢竟也許洪大姐就是隨便說說,這句話根本就沒有其他意思。

“久棠兄,你怎麼會來這裏的?”蕭哲的樣子有些古怪,想問又不敢問,透著一股欲言又止的別扭勁。

“我啊,一時貪玩就到來了。”心下卻道:“外界傳言七亥城乃是散修的天堂,不想卻是這般境地,委實令人驚訝。也不知道芳菲幾個怎麼樣了。”

“久棠兄,你聽到沒,剛剛有人說,昨天有人想要逃走,被洪大姐喂了院子裏的狗。”他打了個哆嗦,才接著道:“我想回家,可是好像永遠也回不去了。”

唐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權作安慰,淡淡地道:“總有機會離開的,但不是現在。”剛剛他們談論的時候唐安就在旁邊,想必人是在他們上山後被處置的,不然以唐安的修為不會沒有察覺。

被處置的少年有一個弟弟,出事的時候,弟弟撲上去拉著哥哥,要求和哥哥在一起,被他哥哥一腳踹開了。其實兄弟兩是一起逃跑的,不知道洪大姐為什麼隻處置了哥哥,卻留下了弟弟。很久以後,弟弟被一名結丹期的散修收為弟子,成了修仙界年紀最小的築基期高手,大家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洪大姐會單單留下弟弟。

此刻大家都圍著那個哭的厲害的弟弟,七嘴八舌地安慰。隻是這時候那些輕飄飄安慰怎麼能被人記在心裏。

人生總會有些真正的痛,是其他人無法觸及的,痛徹心扉的,時間抹不去的。那個失去哥哥的少年,恰好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