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再不閉嘴我真的不客氣了!”唐安柳眉倒豎,口中輕喝一聲,碧水劍已是出鞘。
“別,我隻是想求點玉液,那簪子若是能。。。”
“不必多說,斷無可能。那玉液本是清貴之物,豈能隨便予人?”見對方心心念念想要玉簪,一股心火衝了出來,真當她是小孩子?笑話!
“哎!小娘子,我有急用,求你給我一點吧!我兒子等著它療傷呢!算我求你了!”
“哼!玉露須得玉瓶來裝,你可有玉瓶?”
“這。。。”
“令公子何處?我與你走一趟吧!”這人顯然有些本事卻不肯強搶,想必非歹毒之人。
“小娘子慢走,這裏就是寒舍。”說是寒舍並不為過,這屋子不但四麵漏風,屋頂還有一個大洞。屋內唯一的木床上躺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那孩子身上的草木之氣很重,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這個男孩與唐安有過一麵之緣,正是曾經害得他們身陷絕地小男孩。看見他那點助人為了的心思瞬間飛到了爪哇國,就算芳菲曾經打了他,但幾人本是為了救他才會去那絕地,他竟是連提醒一聲也不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或者說他就是想害死他們。
“小娘子,別走啊!求你救救我兒吧,他還小啊!”
“小就能害人了嗎?救了他繼續害人嗎?”
“這,這孩子還小,我今後會嚴加管教於他的”唐安聽後沒有在為難這個為孩子擔心的父親,拔下玉釵握在手中,融融的水意再次從簪內傳來,無數晶瑩玉潤的液體由簪內緩緩透出,彙聚在簪子尖端成為一滴,垂直落到男孩幹枯的唇裏,滋潤著他受傷的身體。
男孩喝下玉露,身體被一層玉光所籠罩,臉上的血色漸漸回複,嘴唇也變得鮮紅起來。
見病人已無礙,唐安沒有打擾激動的父親,獨自一人走出了那簡陋的小屋,不知自己父親在哪裏?是不是還活著?或者已經不在了。。。。
那男孩喝下玉露的反應著實嚇了唐安一跳,當時她喝了整整一瓶也不見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這男孩隻得一滴卻以驚人的速度恢複了傷勢,委實匪夷所思。
這裏的草木之氣似乎要比尋常之地重了許多,此於常理不合,那孩子也是,人類的孩子身上為何會有如此重的草木之氣。雖然沒什麼兼濟天下的想法,但是這裏人口眾多,要是真有妖孽作祟,不妨幫幫這些百姓。想到這裏唐安又轉回陋室之中,不想剛剛苦苦哀求自己救親子的父親正雙手成勾,懸空而立,男孩的臉已不複剛剛的紅潤,透著絲絲的慘白,痛苦的扭曲著,身體裏不斷溢出淺綠色的草木之氣,順著男人的手鑽進他的身體裏,映的他的臉也變成了詭異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