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唐安呻吟一聲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再次醒來是在床上,鳥兒在枝頭歡快叫著,訴說著他們的愉悅,陽光斜斜地透過窗簾,照在她發白的小臉上,窗邊一桌一椅隨意地擺放著。
一雙大手將她扶了起來靠在有些熟悉的懷裏,就著對方的手唐安喝了滿滿一杯水,才感覺好些。
“你是誰?這是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唐安不由得有些喘不過氣。
“這裏是祁水城,仙曆五千四十八年二月十一,至於我是誰,我隻是個欠了你恩德的人罷了,待你傷好後我自會離開,你的修為過一段時間自會恢複,你且不必擔心。”修仙界自有自己的計時方式,唐安聽到自己的修為還會恢複,心中的陰霾頓時散去了不少。
“喝了!”玉瓶內的液體清香四溢,隻是聞一下也能令人神清氣爽。毫不遲疑地喝下瓶中的液體,丹田中漸漸升起一股熱流,慢慢地滲入她的四肢百骸,不用人交代,她急忙掙紮著盤起雙腿,雙手呈蓮花狀擺在胸前,引導那些熱流一遍一遍地運行大周天,直到最後一絲熱量被吸收。
“嗯,不錯!試試現在應該能動了!”唐安試著動了下手腳,雖不像之前那般軟綿,卻也沒什麼力氣。
遂點了點頭道:“多謝前輩!”
“謝我?大可不必,你隻管心安理得領受便是。”
“請問前輩是在哪裏遇到我的?不知可有看到我的師弟師妹們?”
那人沉默半響,最後竟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唐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小心地扶著床在地上緩緩地走動,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
那人行事很是怪異,每每隻是將三餐放在桌上就轉身離去,從不多看唐安一眼,也不與她講話,好像唐安是老虎,多與她講一句便會會吃了他一般。
除了沒有人陪她說話,唐安還是被照顧的不錯的,以至於兩個月後她就漸漸地痊愈了,身子也健壯了不少。雖然修為還未恢複,但體內靈氣湧動,顯是離恢複之日已是不遠。
身體一恢複,唐安每日清晨又開始練劍,武學一道,一日不練便覺手生,何況她一連幾月都不曾碰劍,乍一拿起艱澀之感頓生,一連不停地練了幾日。才找回昔日的熟悉之感。
晚風習習,隔壁院子裏的頑童正玩得開心,童言童語不斷地傳到她的耳中,風吹雲過,這寂靜而美好的時刻不知能夠持續多久,她突然有些想念天機穀了,也不知道那個莽莽撞撞的小丫頭怎麼樣了!
不遠處的廊下,那人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夕陽將她的臉映成了淡淡的橘紅色,整個人靜的不像話,“真不像個小孩子”他在心內嘀咕道。
唐安若有所感,不待她回頭細看,那人已是憑空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