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唐年間長安
唐安是個孤兒,沒人知道它的父母是誰,破廟的老乞丐養大了她。說是養大也不盡然,唐安7歲的時候老乞丐去了,臨死時為小唐安取了這個名字,說是希望它能夠一生平安,沒有姓就借了國號,以便借到一點福氣,可惜並沒能如願。
老乞丐死後,唐安的生活愈加艱難了,7歲的孩字比人家5歲的還瘦小,由於常年在外奔波看起來黑漆漆髒乎乎的,實在不討喜。偶爾有人可憐她小小年紀獨自討生活,施舍一二,卻馬上被大孩子哄搶一空。更多的時候則是嗬斥和毒打。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早產體弱的唐安因風寒入體病倒了,沒有人願意照顧她,小小的女孩終是在病寒交迫下結束了她苦難而又短暫的人生。這一年小女孩8歲,這一天全城的人都在慶祝新年的到來,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歡聲笑語充盈滿室。這一刻有一個女孩安靜而孤單的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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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伸出柔嫩的枝條在陽光下起舞,微風拂過未開的花苞讓他們染上豔麗的顏色綻開美麗的笑顏,小溪歡快的流淌著發出一串串歡樂的音符。呆呆的站在小溪邊,唐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她的腦子裏一片混沌什麼也想不起來。
“好溫暖啊,要是永遠都這麼暖和就好了。”
“喂!河邊的醜丫頭,過來幫下忙”河對岸一個紮著包包頭,穿著粗布衣裳,圓臉大眼睛的小男孩朝唐安喊道。她看著對岸與自己年紀相仿且髒兮兮的男孩張牙舞爪的樣子,心中很是羨慕,似乎自己有生之年都不曾如此恣意的生活過。看到唐安仍是呆呆的站著,男孩不由的生出一股心火,“喂!怎麼不理人啊,你是啞巴吧?小狐狸受傷了也不肯幫忙,真是個惡毒的小啞巴!”唐安覺得男孩的話十分好笑,卻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很好笑,不禁一陣迷惘。猛然發現男孩旁邊渾身是血的小狐狸,唐安急忙朝河對岸跌跌撞撞地飄了過去。鬼啊!小男孩大吼一聲,撒腿就朝不遠處樹林裏跑去。唐安愣了一下也趕緊跟著他一起跑,路過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時,伸手想將它抱起來,手卻穿過了小狐狸的身體。來來回回地試了幾次均是如此,目光移向自己的腳,唐安發現她整個人都漂浮在空中離地一尺左右,淚水一滴滴的從眼中流出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
“嗬嗬!鬼,說的對我現在已經是鬼了,小狐狸啊小狐狸你受傷了有人願意救你,可是為什麼沒人願意救救我呢!”話音剛落唐安的皮膚變成了灰白色,身上布滿青紫,頭發變得散亂不堪整個人髒兮兮黑乎乎的。隻有大大的桃花眼因淚水的衝洗變得更加明亮,隻是其中布滿了委屈。“爺爺你在哪?我好想你,為什麼明明我也死了卻還是不能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為什麼你從不肯回來看看我呢,哪怕是在夢裏。爹娘不肯要我,您也要丟下我嗎?”想到遺棄自己的爹娘,想到離自己而去的爺爺,想到和爺爺在一起時辛苦卻充滿溫馨的日子,不禁嚎啕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累極而眠。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一襆頭袍衫儒雅男子攜一藕荷色襦裙嬌柔女子出現在唐安麵前。隻聽年輕男子道:“吾乃阮籍,邵陽山之王也。大雪封山,修道人士頻出,愚夫婦道行低微,捕獵艱難,無奈將汝屍身予吾兒食用令姑娘不得投胎,愚夫婦愧疚萬分。欲請姑娘與我兒共同修行,以期將來重塑肉身,在下定將姑娘視若親子,不知意下如何?”說完二人皆一臉期待地看著唐安。唐安想起爺爺曾經說過,人若為虎所害則化為倀鬼,由虎驅使奪他人性命,不得轉世。“你們會要我去害人嗎?”唐安一臉防備的說。阮籍夫婦心中一陣無奈:“姑娘,我等雖為妖類卻從不曾傷人性命,且姑娘你並非為吾等所害,並未化為倀鬼。隻是屍身無有這才不得投胎。”“你可願與吾兒共同修行?”阮籍夫婦再次問道。唐安點頭應是。白光再次一閃,二人如來時一般憑空消失不見了。
臉上濕漉漉的,有什麼東西在舔她的臉,唐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雙金色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伸出雙手抱過眼睛的主人,原來是一隻可愛的小白貓,忍不住將他“狠狠”地蹂躪了一番。“我不是小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哥哥了,快拿開你的手否則哥哥要咬你了!”稚嫩的童聲在唐安腦中威脅道。猛然想起夢中與阮籍夫婦的對話,這隻小貓應該就是他們的孩子了。訕訕地拿開作惡的手,將小貓放到腿上唐安一本正經的問道:“憑什麼你是哥哥?小不點還想做哥哥,弟弟還差不多。”小貓生氣的揮了揮前爪,“因為我年齡比你大,我已經十歲了你才九歲。”“你怎麼知道我九歲?”唐安問道,“是我告訴玖兒的,我在幫你凝聚魂魄時發現的”一隻全身雪白的老虎出現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