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宏清會察覺不到巨猿的出現嗎?毫無疑問。
就當巨猿和三眼碧蟾蜍眼中露出興奮光芒之時,宏清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禦!”
一張靛青色的薄膜護罩悄然出現,像是巨碗倒扣一樣將宏清護在其中,巨猿露出了些許驚慌,不過馬上被猙獰的凶悍取代,拳頭更為強橫地落下。
可讓他驚懼的一幕發生了,拳頭打在護罩上綿軟無力,沒有絲毫威力,靛青護罩連波動都不曾發生。
“夠了,你們可以安心去死了。”
宏清淡淡地說,語氣不慍不火,可說出的確實冰寒到極致的話語。
一炷香之後,宏清繼續上路,身後隻有兩具妖修的屍體,胸口被細小的孔洞貫穿,瞪大獸目,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看來是真的沒有一點線索了,到底是什麼引來了天雷?果然是亂世啊!”
宏清黯然搖頭,說著一些莫名的話語。
“滿城幾十萬人......唉,這些妖獸真是該殺,一個都不能跑。咦?還有活人,這怎麼可能!嗯,去看看。”
宏清陰霾地心情有些好轉,這碩果僅存的凡人讓他有些激動,很難想像合體期修士的心情會因為一個凡人的生死起了變化。
隻是幾息之間,宏清就已變態的速度來到了之前雷淩的戰場,此時這裏滿目瘡痍,雖然和其他廢墟差別不大,可宏清還是發現了殘留的一些靈力波動。
有人鬥法!
之間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人倒在了血泊裏,就是他身上散發出了微弱的生命力,若是再微弱一些,恐怕宏清的靈識都不一定能發現。這說明男人的傷勢嚴重到了何種地步。
宏清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精美華貴的長袍垂落到了地上也毫不在意。
“咦,傷得這麼重竟然還沒死,全身經脈斷裂,骨骼完好的十不存一,竟然能活下來。不對!這是修真者,凝識後期的修真者,這般年齡能有如此修為資質也屬於中上了。”
宏清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身體狀況和準確修為,言語中有些感歎,他並不知道這個男人之前發生了一場怎樣的大戰,所以也對他傷的這般嚴重有些不解。
伸出手輕輕搭在男人血汙的手上,宏清輕咦了一聲。
“此人的丹田如此寬闊,經脈雖然寸斷可卻堅韌異常,實乃修行的天縱之才,可為何他肉身如此強橫?莫不是本末倒置棄修從武?怪不得這般天資到現在修為依舊如此羸弱。”
宏清起了惜材之心,重傷男人的修煉天賦實在是他見過之最,可偏偏他竟然專注於煉體!這讓宏清有些鬱悶,恨不得馬上將他臭罵一頓,放著修真的大好前途不走,非要煉體真是暴斂天物啊!此時宏清渾然忘記了這個男人不是他的徒弟,和玉靈門也沒有絲毫瓜葛,可男人的修真天賦卻讓他第一時間就打起了收為己用的主意。
這般天賦浪費掉,那可真是罪過!
撿到一個絕世天才,宏清一直沉悶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男人的傷雖然重,可沒有動其根本,丹田和身前身後的任督二脈沒有受損,其餘的傷對於修真門派來說都不算大事。
“赤炎劍,歸劍!”
輕喝一聲,數百柄赤紅色的飛劍從四麵八方彙聚過來,最終合並為開始時的那一柄飛劍——赤炎劍。赤炎劍上沾滿了血汙和腦漿之類的汙穢,隱隱散發凶戾之氣。
見此宏清有些不悅,飛劍輕吟微微一顫就將汙穢之物全都掃清。
隨後乖巧地縈繞著宏清上下飛舞,像是一隻邀功的小狗,宏清一捏劍訣,赤炎劍暴漲成丈許,橫著懸空在他身前。
一揮袖袍,地上的男人就被卷到了飛劍之上,腳和頭部耷拉著,胸口趴在劍身。
“起!”
飛劍聽話地化作一道遁光飛離了赤陽城,遠離了這座埋骨之地。
天邊的雲彩紅得快要沁出鮮血,隨著清風翻湧,一縷溫和的陽光刺穿了雲層,照進了古城,滿目的瘡痍和廢墟仿佛書寫著史詩一樣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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