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月羽煙馬不停蹄的往裏麵走,卻被站在外麵的小廝給攔住了:“誒!誒誒!站住!你是哪的?到這裏來幹什麼?”
月羽煙停住腳步,立刻擺出小姐的威嚴來,盯著他說道:“我這個丞相府的三小姐難道還不能到這裏來麼?”
“哈哈!”他聽到月羽煙說的話開始大笑起來,“還丞相府的三小姐呢!你以為你是誰啊,就你那模樣,配嗎?”
月羽煙聞言,心想著這個小廝可真是大膽,連自己都敢頂撞,於是陰森森的笑著走到他跟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說我不配是嗎?”尾音還微微上揚。“那你進去通報一聲,叫你們的主子出來看下就知道了!”
那個小廝被月羽煙的氣勢給唬住了,傻傻的點頭之後就進去找他的主子,走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是著了魔了!
哼,欺軟怕硬的人!月羽煙在心中一陣鄙夷。她都已經回來兩個月了,還有人不知道她,看來這個府裏是有人刻意這麼做的。
不久之後,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跟在那個小廝後麵出來了。他走到月羽煙麵前,看了她一眼然後趾高氣昂的說:“你就是那什麼勞什子的三小姐?”
原來管事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不是當初的那個胖子,月羽煙就說那個胖子當初對自己和別人都挺好的,怎麼忽然這麼狠曆了,都已經學會把人關柴房了。
“是。”
說完,月羽煙把象征自己身份的腰牌亮在他的眼前,搖晃了一下大聲的說:“睜大你的狗眼給我好好看看,看看這塊牌子能不能證明我是三小姐!”
那男子見到這塊牌子之後,暗罵自己眼拙,雙腿都有點發抖了,氣勢立馬就弱了下來。這是真的腰牌啊,站在這裏的這個女子真的是三小姐!
“嗬嗬……嗬嗬……三小姐,小人剛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三小姐光臨寒舍!”管事狗腿的連忙向月羽煙討好的笑笑,然後狠狠的給了身邊那個小廝一個栗子,低吼道:“你眼睛長在屁股上的嗎!啊!還說什麼不是三小姐!我看你是不想在這裏做了,是不是?”
那個小廝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吭都不敢不吭一聲,剛才囂張的氣勢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咳咳。”月羽煙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咳嗽了一聲說:“管事,我今天過來可不是來聽你怎麼教訓下人的!”
那男子立馬換了一副姿態,依舊狗腿的點頭哈腰:“是,是,三小姐,不如我們到裏麵去說吧。”說完他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過月羽煙卻擺手拒絕:“不了,就在這說吧。”
那管事沒辦法,隻好依著月羽煙,誰叫她才是三小姐呢。
“誒,好的,不知道三小姐找小的什麼事?是不是廚房做的膳食不合您口味?要是這樣的話,不用您親自來的,您隻要派人來通知一聲就可以了。”
聞言,月羽煙忽然換了一臉異常嚴肅的表情,盯著他低下來的頭頂說:“管事,我今天來和我的膳食沒有關係。我隻問你,你昨天是不是把一位叫小青的小女孩和她的母親關進了柴房?”
聽到這架勢,管事身子立馬一抖,趕緊開口承認:“是的,是的。”
“那好,我現在隻要你一句話,我想替她們贖身,你肯還是不肯?”月羽煙盡量長話短說,把自己的目的直截了當的告訴他。
管事猶豫了一下,心想:那兩人簽的是死契,是不可以贖身的。但是三小姐來要人,這可怎麼辦?
月羽煙見他沒說話,又追問了一句:“到底是肯還是不肯?!說!你不要以為你做的某些事我不知道,如果我告訴我爹的話,你就死定了!”
一般這種樣子的人做管事,不貪汙或者不受賄都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現在還住這麼好的屋子,身上的衣服也價值不菲。雖然月羽煙真的不太確定他有沒有做過這些事,但是嚇唬嚇唬他還是可以的。
果然,那管事不辨真偽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頭不停地磕地說:“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小的立馬把她們的賣身契拿來,還請三小姐不要告訴老爺,小的的命如今可是掌握在三小姐您手上了啊!”
“嗯,這才識相。還不快去,做得好我才不會說!”
月羽煙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微微勾了勾,還真被她猜中了!看來現代的那點心理學沒有白學。
“是,是!”管事立馬起身,一個箭步,衝回屋裏,沒過多久就拿了兩張紙交給月羽煙。
月羽煙拿過紙張看了一下,確認無誤之後就轉身離開,留著身後的管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