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已然成了這樣,我也就沒什麼可隱瞞得了。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徐徐的站起來,走到若溪的麵前,若溪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我想要用紙巾替若溪揩一揩眼淚,隻是我的手剛碰到若溪的眼睛,若溪就使勁兒的把我的手甩到一邊。我知道若溪正在氣頭上,是不會讓我碰她的,就把手收了回來。
“若溪,我知道我在這件事兒上隱瞞你是我的不對,但我向你保證,我決對沒有故意欺騙你的意思,我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那好,你昨晚上那麼晚了還在張小曼住的地方,你對此怎麼解釋?還有,你到底去了張小曼哪兒幾次了,還是經常去她哪兒?”若溪步步緊逼,絲毫不給我留任何餘地。我知道,我這回是躲閃不了了,必須當著他們的麵把這件事情給講清楚,要不然我怕以後連得朋友都沒得做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林默,才剛剛從剛才的怔愣中恢複了過來。他在聽到我還和小曼來往這件事以後,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小海,你怎麼,你怎麼瞞著我們跟張小曼在一起呢?你忘了她是怎樣陷害你的了?你忘了她是怎樣折磨穀雨和音音了?穀雨現在還在牢裏,你對得起穀雨嗎?”
林默此時此刻恨我已經狠的牙癢癢了,他實在是搞不懂我為什麼會和張小曼在一起。然後,林默繼續說:“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麼嗎?我現在最想衝上去給你幾拳。”
我聽了這句話,心裏的火也一下冒了上來。對!在這件事情上,我是做的不對,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難道想這樣做?我對林默也沒好氣的說:“是!你林默能耐,你能打你也敢打。可是,你怎麼知道穀雨的那件事兒是小曼做的呢?你當初不是還肯定那件事兒是何翠萍做的?”
林默聽見我還在為張小曼做維護,就氣衝衝的跑過來,準備打我一拳。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落到我的臉上的時候,突然給一個人擋住了,那人是淮月。
“淮月,你不要擋著我,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這個糊塗蛋。你走開……”林默大聲的嚎著,大有不打我誓不罷休的局勢。
淮月這時站在一邊,也破天荒的大聲喊了一句:“夠了!”不僅是我們,就連林默也被淮月這一聲喊給鎮住了,淮月從來沒有這麼大聲的喊過。淮月把手舉在半空中,緊緊地抓著林默的胳膊,林默的這隻拳頭緊緊地握著,懸在半空。
淮月把林默的胳膊甩了下去,然後說了一句足以震驚全場的話,就連我也沒想到他會說這一句:“林默你不要打小海,小海說的對,穀雨被打的那件事兒跟小曼沒有任何關係,那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林默和他們幾個徹底傻了,一個個呆呆的看著淮月,仿佛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仿佛是自己聽錯了,總之他們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這件事兒是淮月做的。
林默站在哪兒,像完全傻了一樣,笑出了幾聲。那笑聲如呼嘯著的寒冷的西北風一般,讓人有一種冷徹骨髓的感覺。林默猶如一座大廈傾塌一般,重重的坐了下去。
“我知道現在你們的眼裏,我就是一個叛徒,一個出賣朋友,陷害朋友的叛徒,我也知道我不配做你們的朋友。林默,如今你要打要罵,我都是不會還手的,隻要你能替穀雨出氣。”
林默痛苦的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他可從來沒有哭過,何況是這樣哭過。小玉輕輕地撫著林默的背。淮月見林默這樣,撲通一下跪在了林默麵前,“林默你不要這樣,你要打要罵我秦淮月絕對不會躲閃的,隻是求求你不要這樣。”然後,淮月當著我們的麵,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嘴巴,“你要是不想打我,怕髒了你的手,我就自個打自個,替你和穀雨出這口氣。”
“滾!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你現在打自個幾個嘴巴,就能換穀雨出來嗎?”林默痛苦的罵道。
淮月站起來,深深地朝著我們鞠了一躬,然後就離開了。小玉見淮月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就趕緊給夢莎使了一個眼色,夢莎趕緊追上去緊跟著淮月。
淮月一路上隻是走,夢莎隻是一路上跟著淮月走,在走了一段時間後,淮月猛然間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對著夢莎大吼:“你不要跟著我,現在你也知道了我就是一個出賣朋友的小人,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你趕緊離開我,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