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低下頭,她怎麼能不明白他們之間還插著一個自己,要是沒有自己,蕭子風恐怕早已經把江山拱手相讓,但是他是怕就算是拱手相讓了,不能自保不能保護自己和小海,所以才會去如此的打擊蕭子墨吧,如今雖然通緝令已經被人忘的差不多了,可是蕭子墨的身份仍是叛國,仍舊不敢生活在陽光底下。
心裏雖然對蕭子墨還是有點同情,可是麵上卻冷冷的說道:“不管是誰,不管他是為了誰,他終究欠了我一條命,終究傷害了我最愛的人,所以他就必須該死。”
良玉紅被她的語氣怔住,隨即釋然的莞爾一笑,“丫頭,如果哪天你一直很相信很相信的人出賣了你,你會怎樣?”她開著玩笑似的問道,阮鳳舞看不出她一點兒的心思。
看著她那純淨透徹的眼睛,“是你嗎?要是你的話,我會留你一個全屍,要是別人的話,我會讓他身不如死。”
阮鳳舞的氣質陡然一變,好像真的那一刻已經來臨,她的世界裏,其實不惜要信任,可是她來到了這裏,卻會莫名其妙的信任很多人,所以變得更加的敏感,總覺得自己會信錯人,因為上輩子,她要是不是錯信了同伴被同伴背叛,她也不會陰差陽錯的穿越到此處來。
良玉紅嘴角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笑嗬嗬的說道:“你別緊張,我就隨口說說,你別當真,你不適合生活在這種陰暗的世界裏,你本應該被陽光普照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良玉紅表示要回去坐鎮磬竹苑了,要不然生意全部被她搶了去了,阮鳳舞隻是聳聳肩,“男人在我們這裏隻能欣賞欣賞美人,但是在你那,卻能實實在在的摸到,道理上說咱們不是同行,我怎麼會搶你的生意呢,真不知道那怡紅院怎麼想的,腦子都是豬腦子嗎?”
“好了,你快別貧了,這剛開張,萬事都要注意,今天前院來的人很多的樣子,快去忙吧,有事情隨時找我。”良玉紅扭動著自己的水蛇腰,慢慢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的生意果然很好,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腦子中還想著如煙的風情,如玉的嗓音,可是今兒個如煙受傷了,蘭姨應該應該向來賓都解釋清楚了,看到他們一副關心愁容的樣子,阮鳳舞就知道,如煙在大家心中置下的仙女形象已經成功。
夜晚如期而至,今晚的皇宮安靜連人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阮鳳舞照例趴在暖心殿的房頂上,沒有任何侍衛和暗衛發現她,估計影子或許發現了她,隻是不說罷了。
暖心殿裏,蕭子風正坐在蠟燭麵前,手執奏折,麵色有點疲倦,但是在燭光的搖曳下,他的臉色看起來並不蒼白。
而整個大殿除了他,連徐立行都沒有在,看來他是不想任何人打擾,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出現他會不會認為是打擾,她在心中如此想著。
終於,蕭子風合上奏折,嘴角微微揚起,“你在房頂上趴著別睡著著涼了,下來吧。”他的目光根本沒有看向她的方向,語氣仍舊是淡淡的溫柔,嘴角噙著一絲的笑意。
阮鳳舞飛身而下,剛好平穩的落在了他的麵前,夜裏,他的眸光如浩瀚夜空裏璀璨的星星,那樣明亮深邃耀眼,她看的如癡如醉,豈不知,對方這時看著她那明媚清澈的眼神,也是看的心醉。
“你來了。”見麵的一句話,溫柔的想要溺死麵前的人,阮鳳舞隻是點頭小聲的從嗓子中發出一個“嗯”字,兩人都怕大聲了打破了這一刻的美好和寧靜。
良久,阮鳳舞莞爾一笑,“你今天怎麼不拒絕我了?”她的手已經攀上了他的胸膛,他隻覺得她冰涼的小手惹得自己身子一顫,雖然隔著一層衣服,可是自己還是禁不住的內心如熊熊火焰在燃燒。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小手,不讓她亂動,明顯沙啞的嗓子說道:“別鬧。”
阮鳳舞了解他的身體就像了解他的人一樣,嘴角浮起滿意的笑容,“為什麼?明明抗拒不了我,為何要幾次三番的推開我?”她的聲音帶著天生的嬌媚,附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問道,吐氣如蘭,淡淡的呼吸吐納在他的脖子間,此時此刻的蕭子風甚至已經不能正常的思考她的問題了。
蕭子風一個激靈,立馬後退了兩步,看著她的眼神也已經徹底的清醒,如今每次看到她,都還是會想起那些渾渾噩噩的日子,想起那些似夢似真的經曆。
“舞兒,你別鬧,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單單是為了勾引我吧?”他一張正氣浩然的臉上說出如此的流氓的話語,阮鳳舞卻不覺得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