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風,為什麼?為什麼你變得連我已經不認識你了,我不要你的歉疚和祝福,我要你的陪伴和你給的幸福,我不要等到兩年後,我後悔了,我這就去跟南宮滄月說,我就要當一個不守承諾的小人,我就是要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她歇斯底裏的說著,小聲的祈求的啜泣道。
讓她說完,蕭子風能感覺到自己胸前已經被滾燙的淚水浸濕了衣裳,滾燙的淚水就像是在灼燒自己的心一樣,把眼睛中的痛和不舍隱去,重新換上剛才那樣的冷漠,用手使勁撥開她緊緊摟著自己腰的手,然後說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既然找到了我的摯愛,也希望你能同樣的祝福我。”
阮鳳舞平靜聽完他長長的一句話,最終,橫著袖子擦幹了臉上的淚水,也用著絕情的眼神看著他,“蕭子風,好,很好,我走,可是你還是收起你的歉疚和祝福吧。”說完霸氣的一扯,手串的繩子已經斷了,一顆顆的血紅珊瑚叮當的掉在了地上。
就那樣的活躍的跳動著,就像是一株株火紅的火苗,但是卻怎麼也溫暖不了這房間內兩人的眼神和內心。
“嗬嗬,至於你那麼想得到我的祝福,那麼我就祝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能對自己所愛的人下這麼惡毒的咒語,可能是激動,可能是憤恨,說完轉身就離開。
留下蕭子風痛苦的表情和還有幾顆仍舊在跳動的珠子。
蕭子風看著地上一地的珊瑚珠子,傻傻的一笑,“舞兒,謝謝你的祝福,你的祝福會讓我心安,我也希望我永世不得超生,因為我即使死了,也要做一個孤魂野鬼,永遠默默的陪伴著你,守護著你,隻是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嫌棄我這個殘破的身子。”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蹲下身子,一粒一粒的重新拾起那已經斷了線的珠子。
阮鳳舞回到房間裏,南宮滄羽已經收拾好一切東西,包括她的包袱。
“洗漱一下咱們走吧。”他溫柔的聲音響起,阮鳳舞眼神遲緩的看了看他,“走了就能不傷心了嗎?”
她傻傻的看著南宮滄羽,也沒有渴望得到任何答案的樣子,南宮滄羽放係手中的東西,輕輕的走近她,然後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想哭就哭一會兒,哭累了就會忘記了,就不會傷心了。”
阮鳳舞像一個木頭人一樣,靠在他的肩膀,聽著他講的話,然後瞬間又抬起頭,眼睛清淨明亮的看著他,“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會傷心?有什麼值得我掉眼淚的?”
說完站直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早旁邊南宮滄羽早已經為自己準備好的一盆水裏洗了洗臉,梳妝完畢,背著桌子上的包袱就往外走。
南宮滄羽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真是越來越不懂她,原本以為她會歇斯底裏的哭一場,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恢複成了這樣,真是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他寧願看到她像昨天那樣發狂似的發泄,或者像一般人那樣嚎啕大哭,可是她的反應太過於平靜,他心中卻隱約有點忐忑。
但是依舊跟了上去,一人一騎繼續前行,而這一次,原本打算繼續北上的阮鳳舞突然沒有了目標,卻突然轉過頭問到南宮滄羽,“你要去哪兒?我跟著你走吧。”
南宮滄羽有點受寵若驚,也了解她此時已經沒有了人生方向,但是她甘願把自己的方向當作她的方向,就說明她在慢慢的信任自己,欣喜的說道:“咱們還是北上吧,畢竟那裏有你想念的人。”
阮鳳舞停下了馬,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好像在思考什麼東西,但是眼神卻依舊空洞。
最終阮鳳舞點點頭,她可以一時的墮落,但是不能一輩子的墮落,沒有了蕭子風,她不可能就連自己的親人也要放棄,所以北上就北上,如今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以後恐怕已經沒有了再見麵的機會,就算見麵了,就像他所說的,重新恢複了陌路,沒有誰認識誰。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阮鳳舞淡淡的問道,根本也沒有多少問的語氣,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南宮滄羽正想要回答什麼,可是隻聽她一聲淡淡的“駕”,馬兒已經馳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