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為他著想了,楊柳仍舊麵露難色,久久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了?覺得我開價略高?”阮鳳舞挑眉,她不相信一個做了一輩子生意的人連這點積蓄都沒有。
楊柳趕緊賠笑,“沒有沒有,不敢,阮公子,隻是說實話,我老楊雖然這些年存了一點,但是要是全部拿給你,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啊?”
阮鳳舞心裏正得意自己估算的對,然後懶洋洋的說道:“我的菜譜要是給江城其他客棧或者是酒樓,可不止這一點的價錢,要是你嫌太高,那麼咱們隻有撕破臉。”
阮鳳舞一半的說理一半的威脅,她並不是不同情和不理解,主要是她要看看他是否有這個決心,敢不敢冒這個險,釜底抽薪這一招一般都很有成效。
“沒有,軟公子不要動氣,在下隻是心痛我這麼多年來這麼多的積蓄,當然,公子說的話很有道理,我也知道這二百兩銀子會給我帶來更大的財富,說不定幾個月就已經連本帶利的賺了回來,可是著一次性要我拿出這麼多,真有點不舍。”他說的在情在理,阮鳳舞的麵部表情也柔和了下來。
“既然如此,你是給呢還是不給呢?”她明知故問,微笑著看著楊柳。
楊柳趕緊點頭,“給給給,自然給。”
靈活的從櫃子裏翻出幾張銀票,然後又拿了一些碎銀子,一並的交到阮鳳舞手中,“公子,這是您的報酬,這點碎銀子還望您手下,當時路上的茶錢,小人無以為報,以後賺了錢一定會記著公子您的。”
阮鳳舞也不客氣的就收下,“我的馬車還在嗎?”她拿著銀子,準備再次出發。
楊柳看了一下旁邊的一個傭人,那男子老實巴交的說道:“回公子,不見了,可能是被你的同伴一並帶走了。”
阮鳳舞恨得牙癢癢,“宮滄羽,別讓我再見到你。”
然後對著楊柳笑了笑,“老楊,我也祝你生意更加的興隆,以後有機會還會再見麵的,你多多的保重,並不知道我去了哪兒。”
“哦,還有,要是今天跟我一起的那人回來找我了,你就說他前腳走我後麵跟著就走了,”
楊柳隻是一味的點點頭,雖然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接下來將要去何方,但是一切都會按照她的吩咐去做的。
她就知道,宮滄羽是不會把馬車留給她的,她跟楊柳道別之後,直接先去馬市買了一匹馬,步行實在太沒有速度了,盡管會飛簷走壁,但是沒必要平常的行走都要消耗這麼大的體力吧。
在買馬的時候,老板是一個健談的年輕人,皮膚黝黑黝黑的,笑起來一口白淨的牙齒展露出來,看著很是可愛。
“客官,看著您是外鄉人吧?”他帶著一點的地方口音問道,幸好天齊比較注重語言的統一化,每個地方的口音都不是很大的差別。
阮鳳舞看著各種或高達或嬌小的馬匹,心情也是舒爽,上一世,她最喜歡的運動之一就是賽馬,她總是幻想著自己是不是蒙古草原上的孩子,心裏這麼向往著有一天沒有任何壓力的馳騁在藍天白雲下。
“是啊,小哥真是好眼力。”他裝作一副熟絡的語氣說道,她已經學會了在這個時空跟各種人打交道,再也不會去刻意的懷疑到每一個陌生人。
“客官,我給你說,您在我這選馬,真是來對了,你是不知道,知府每一年都會在我這裏買好多馬,咱的馬的質量,那是沒得說……”他一直在誇誇其談,阮鳳舞也在心裏總結出來翻來覆去的意思就是在誇他自己的馬品種優良,腳程遠穩。
“嗯,知道,是還不錯,我就要這一匹了。”阮鳳舞實在有點受不了他的滔滔不絕的誇耀了,最終自己選定了一匹看著不是很狂野但是依然很高大的馬。
然後那小哥又是對她的眼光一陣誇獎,阮鳳舞有點受不了他的熱情,給了銀子,立馬牽著自己的馬出了馬棚。
“小哥,這一路向北的話會走到哪座城?”阮鳳舞已經上了高大的馬,在太陽底下微眯著眼睛問道。
那小哥咧著嘴,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熱情的吼道:“淩城,那裏可是比江城還要繁華的地方……”他的神情很是向往的樣子,正準備再次滔滔不絕,阮鳳舞大聲的說道:“謝了,再見。”
就是不知道他所謂比江城繁華能是怎樣的光景。
而此時,南宮滄羽已經返回到了江城,第一次遇到阮鳳舞時出現在他身邊的黑衣人又再次出現,二人相約在一個根本不算隱蔽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