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笑了笑,猝不及防,拉著他的左手臂,來了一個後空翻,然後隻聽見卡擦一聲響,影子撕心裂肺的“啊”一聲,接著她拍了拍手,滿意的盯著影子,用食指擦了一下鼻尖,那樣子整一個市井混混的感覺。
“好了,手臂隻是脫臼,沒事,已經接上了,隻是近幾天這隻手不要用力,吃飯也用右手。”阮鳳舞吩咐著“醫囑”。
影子哭笑不得,“師父,您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是左撇子。”
阮鳳舞則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說道:“真不是故意的,故意的話,我會連你腳一起整脫臼了。”
待比賽塵埃落定,旁邊已經圍滿了人群,有人帶頭鼓掌,接著就聽見稀稀拉拉的更多的鼓掌聲,而經過這一戰,也沒人再懷疑那瘦小的軍師的實力了,也都更加的相信她或者更加的有自信了。
從此,軍中流傳了一個神話,那就是一個關於傳奇軍師的神話,因為他把天下第一的影子都打敗了,能不是神話嗎?
對於這個稱號,阮鳳舞多少還是心虛的,畢竟自己要是論武功的話,自己根本比不上他,隻是投機取巧罷了。
誰讓當時他那麼遵守自己定下的比賽規則呢。
回到營帳,蕭子風正在寫著什麼,阮鳳舞在外麵已經擦拭好了臉蛋,可是還是能清楚的看見右臉頰一塊紫紅。
阮鳳舞為了不讓他看見生氣,所以提前找了一塊布蒙住眼睛以下的部位,她此時的心理就像在外麵打了架的孩子回來害怕家長懲罰似的,所以做一個蒙麵人挺不錯,還為自己的機智感動了一把。
可是她卻是嘀咕了蕭子風的智商。
當她走進營帳,蕭子風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迅速的移開視線,最後再迅速的將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舞兒,你怎麼了?為什麼蒙著一塊布?”
蕭子風疑惑的問道。
阮鳳舞故作鎮定,“嗬嗬,沒事,就是覺得這裏的風沙挺大的,害怕吹壞了我細嫩的臉蛋。”
說完自己都笑了,自己雖然很自信,但是也沒有這麼自戀過。
蕭子風笑了笑,其實他早就知道了軍師和影子在校場比試的事情,因為他們一開戰,就有人來通報,但是既然舞兒說過自己解決,那麼他也不好插手,本來也想圍觀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他在場的話,他不敢保證自己看到阮鳳舞隻要一倒地他不會衝上去把影子滅了。
蕭子風沒有說話,隻是站起來靜靜的走近她,輕輕的將她的“麵紗”揭下,明明不是很嚴重的傷看在他的眼裏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溫柔的用手指摸了摸,阮鳳舞被他的侗族弄的倒抽一口涼氣,雖然不是很痛,但是隻要有東西一碰觸還是疼的要命,畢竟已經擦破皮了。
蕭子風臉一沉,“這就是你說的解決方式?你何時變得這麼暴力了?”
本來是想要關心的話,卻變得滿滿的責備了,他不是不心疼,他比誰都心疼,就連看著她被蚊子咬了一個包他都是心疼的,這麼一個自己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的心肝寶貝,可是自己卻那麼不愛惜自己,他怎能不生氣。
阮鳳舞卻委屈的憋著嘴,她也知道他可能是關心則亂,所以才口不擇言,但是她是最了解他的人,如果想要他不生氣不責怪自己,那麼就是裝傻賣萌扮可憐,絕對吃的死死的。
所以她的嘴再一癟,眼淚汪汪的看著蕭子風,拉著他的手帶著哭腔問道:“子風,別這樣凶好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就因為我變得暴力了。”
嗎委屈樣看著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幸好他不習慣處理事情的時候有人在旁邊伺候,所以營帳裏沒有其他人,阮鳳舞那樣真實我見猶憐。
果然如阮鳳舞所料,蕭子風立馬雙手輕輕的捧著她的小臉,“沒有,我隻是擔心你,你看你,我是心疼你,怎麼會不愛你,不管你什麼樣的,我都愛你,就因為你是我的舞兒,知道嗎?小傻瓜!”
阮鳳舞心理一沉,得了,現在在他的口中又有一個昵稱了。
最後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真的?那你還凶我?”
蕭子風隻好無奈,道歉道歉再道歉,明明是她做了錯事,可是每一次到最後生氣的是她,道歉的卻是他,他隻能在心裏感慨,真是被這個小傻瓜吃定了的。
蕭子風再次審視了一下她的臉蛋,確定真的沒有事之後才放心。
接著扶著她坐下,一本正經的說:“北野倉要來了,他要見我們,他知道你在軍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