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也看她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隨後問道:“張大哥,張嫂,小海究竟是怎麼了?”
兩夫妻被問到,相視一眼,接著張華皺著眉頭,慢慢的開口,“皇上,娘娘,小皇子是中毒。”
“什麼?”
“什麼?”
二人同時問道,驚訝無比,阮鳳舞站起來倒退了一步,本來昨晚沒有睡好身體就有點虛,蕭子風緊緊的摟住她的肩,扶好她。
“什麼毒?”穩住了身型的阮鳳舞淡淡的問道,她的腦海中也同時飄過一個人的影子,眼睛已經露出了狠意,沒想到在皇宮中都敢動手腳,她絕對不會手軟這次。
“這種毒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叫做‘勾魂’,顧名思義,中了毒的人就跟小皇子一樣,有呼吸有脈搏,可是就是沒有魂,這種毒的解藥也很奇特,就是要中毒者自己的在娘胎裏的胎盤磨成粉泡水喝,立即恢複,要是沒有這個解藥,那麼中毒之人將會永遠保持著這個樣子,直到生命流逝殆盡。”
張華毫無保留的說道,當時是他們夫妻接生的,他們也知道,他們並沒有保留小皇子的胎盤,說完隻能深深的遺憾。
阮鳳舞皺著眉,“怎麼會有如此怪異的毒藥和解藥?”
張嫂接著說道:“是啊,由於這個毒藥很怪異,解藥也幾乎沒有,所以也被列為毒步天下裏最狠毒的毒物之一,可是毒步天下已經失傳了那麼久了,怎麼會有人知道並用這種毒?”
“毒步天下?”阮鳳舞仿佛覺得這個東西很有熟悉感的樣子。
因為她遇到很多次了,都是毒步天下裏麵失傳的毒藥。
“那‘蝕骨癢心’是否也是毒步天下裏麵的?”阮鳳舞想到以前的事,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麼巧合?
張嫂點點頭,“娘娘怎麼知道?我曾經在師父那裏聽說過,師父說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看過毒步天下內容的人,那時候他才五歲,可是他的誌向並不是為了製毒用毒,所以後來也陰差陽錯,毒步天下就失蹤了,”
阮鳳舞皺著眉,雖然很巧合,可是王杜鵑的屍體都已經被野狗分著吃了,那麼還有誰?難倒是蕭子墨?他回來報複了?
著跟她心裏開始想的南宮燕又衝突了。
“舞兒,你想到什麼?”蕭子風輕聲的問道,扶著她坐下,然後給了徐立行一個眼神,徐立行馬上把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趕了出去,包括奶娘。
阮鳳舞看著徐立行一直在宮門口把守著,對著他們說道:“曾經的王杜鵑我猜測,她很有可能擁有你們說的這本毒步天下,而她已經死了,可以排除,那麼這本毒步天下原本應該是蕭子墨給她的,至於他們之間達成的交易就不得而知了,那麼現在,這個世界上擁有毒步天下的估計就隻有蕭子墨了。”
阮鳳舞隻是說自己的推測,並沒有把凶手指向誰,但是這已經很明顯了,蕭子風氣的一拳打在案幾上,看著張嫂手裏丟了魂的兒子,氣憤的說道:“這個混蛋。”
阮鳳舞立馬拉著他的手,心疼的時間都沒有,繼續說道:“可是這個時候我想蕭子墨即使再大的怨恨,他都不會以身犯險,而且我相信他,不會忍心向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孩子下毒手。”
蕭子風也冷靜下來,點點頭,他們都是了解蕭子墨的,雖然性情變了,但是那隻是針對蕭子風,對於阮鳳舞和小海,他是不會傷害的。
“那麼現在我想,就隻有南宮燕的嫌疑最大,他從一看到我就想要鏟除我,生怕我有了力量馬上滅了他,現如今我是她最大的敵人,他打擊不到我,很有可能從我身邊人下手。”
阮鳳舞果斷的分析著,說完又是十分自責的看著蕭子風。
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自己連累自己身邊愛的人或者愛自己人了。
蕭子風一直拉著她冰涼的小手,柔聲的安慰道:“舞兒,你別著急,這事我會查清楚,影子已經去暗中調查了,如果真的是他,我想他應該走不出天齊了。”
阮鳳舞卻放鬆的一笑,“子風,不,我不能讓他髒了咱們天齊的淨土,不管是不是他,他都不應該再活在這個世上,你讓影子繼續查,至於他,本想給他多一點的時間再活幾天,可是他自己找死,耐不著我。”
說這席話的時候,嘴角一直噙著笑意,連蕭子風都是第一次親眼見識阮鳳舞的心狠,一陣心疼,再多安慰的話都說不出,隻能默默的支持她幫助她。
“舞兒,一切要小心。”千言萬語隻能化作這一句,希望她不要衝動,一切都要在保存自己實力下進行,雖然答應了她讓她自己處理南宮燕,可是他也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