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關雲閉著眼睛,他害怕他的悲傷感染了麵前的人,半響睜開,已經沒有太多的情緒。
深深一笑,“對不起鳳舞,就當我喝多了,胡說八道,但是以後還請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你既然把我視為兄長,那麼還是一家人,你是我的妹妹。”
阮鳳舞也滿意的釋然的一笑,希望如此,這是最美好的結局,她實在不願意失去這僅有的幾個朋友。
“那你上去早點休息吧,今晚是我不對,唐突了,那我改天登門道歉,我走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他害怕自己會釋然不了,他原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這種輕鬆的相處,早就已經達到了那種地步,看來是交流方式不一樣。
阮鳳舞整理了一下情緒也跟著上樓了,王雨慧他們是看見她被許關雲拉著去後院,然後許關雲又一個人出來,然後阮鳳舞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本來想問問究竟出了什麼事,可是看她的樣子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就沒有去打擾她。
回到房間裏,阮鳳舞一個對著銅鏡,看見燭火的照耀下,自己雙腮微紅,眉宇間媚態十足,沒有了以前的犀利,阮鳳舞苦思冥想,究竟自己做了什麼讓他都會誤會?
明明他們之間每次的互動都是生意,其他的寥寥無幾,阮鳳舞嫌棄的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手托著腦袋,“看來娘說對了,娘嘞,你怎麼不早說啊!”然後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沒想到太用力,頭繩被扯斷了,頭發一下子被她耷拉在了前麵來,如果有人正好看見,絕對會誤以為是女鬼。
所以,她聽見窗戶外麵,一個物體落水的聲音,趕緊走上前推開窗戶看,已經看不見任何動靜,想來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吧,搖了搖頭,還是洗洗睡吧。
睡在床上,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那三個地痞的慘狀,想起了王杜鵑的下場,再想起了自己明明放好的東西不翼而飛,再想起了剛才的幻聽,不對,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
這些看似沒有絲毫關聯的事情,她總覺得哪裏有著巨大的關聯,沒有道理那麼巧,她想要教訓的人正好被人整的那麼慘,而且還被整的那麼符合她的胃口,正好是她腦海中想要的效果。
至於不翼而飛的首飾嘛,和剛才聽見的聲音,估計是自己這裏招小毛賊了還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想想也想不通,總覺得自己肚子裏的蛔蟲成精了,鑽出來幫她辦了好多事情似的。
渾渾噩噩的還是睡了過去,隻是第二天果然沒有早起,現在身子越來越乏了,瞌睡也越來越多,索性還不孕吐,要不然非得折騰她夠。
第二天,阮鳳舞收拾好一下樓,就被這半個大廳的大包小箱的東西所嚇住,以為一覺醒來自己又穿越了。
好在王雨慧的叫聲把她拉回了現實。
“舞兒,你快來跟薛公子說明白吧,我怎麼說都沒用。”王雨慧有點著急,本來想在不驚動阮鳳舞的情況把他打發走。
上一次他上門來提親的陰影還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呢,這次雖然說是誠懇的,但是她家舞兒終究不會嫁給這裏的任何一個人的。
見著阮鳳舞下來,薛富貴笑的自認為很親切很善良,可是在阮鳳舞看來,那張臉怎麼笑都是猥瑣的,雖然已經是朋友關係了,她還是這麼覺得。
“鳳舞,伯母,我薛富貴真是誠心誠意的上門提親,這有二百兩白銀,五十匹稠羅,另還有五十石糧食,我想我的誠意夠了吧?伯母,還請您做主允許把鳳舞下嫁給我。”
薛富貴的確是真心誠意的說著,就差立馬給這位他認定的丈母娘跪下行禮了。
阮鳳舞無語的看著這一切,突然吼道:“薛富貴,你給我離開,姑奶奶我不會嫁給你。”
“鳳舞,別這樣,你肚子裏孩子就是我的啊,你嫁給我當姨太太,你娘,你妹,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吃苦了。”薛富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著有點欠揍的表情。
阮鳳舞就近抄起一個掃帚,二話沒說就朝著薛富貴打去,薛富貴被打的四處躲閃,“薛富貴,泥煤,你娘的,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去尼瑪的姨太太,給我滾。”
大著肚子肯定追不到同樣也是大肚子的薛富貴,而且氣急之下有點累得慌,吼完之後用掃帚襯著整個身子,喘著粗氣的瞪著薛富貴。